谢飞飞感觉眼皮像是灌了铅一般,十分沉重。双眼似乎被牢牢地粘住,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睁开。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酸软毫无力气。整个人仿佛被禁锢在深海水牢里一般,明明神经已经向四肢下达了移动的命令,可是身体却因为过大的深海水压而无法执行命令。

隐隐约约、断断续续谢飞飞似乎听到耳旁传来一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子沙哑而充满诱惑的声音:“君儿,别哭了。豆灵一定会醒过来的。”

“大夫都说了,若是今夜子时还不醒来,就没救了....我这还不能担心一下吗?”这女声十分悦耳,像是三月的春风,吹动心灵的草原,点点复苏。

“君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男生焦急的语气并不作假,想必十分疼爱这女子。

“呜呜呜——”女子似乎是极度伤心,又继续哭道。

“君儿你别哭了,哭在你身痛在我心啊。我、我、我这就去请仙医过来。”男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不!不能请仙医!就算誓死也不能请仙医。”那女声极力的反对着。

伴随着男女的交谈声,谢飞飞的意识渐渐清醒。真是有意思,为何明明很心疼自己的孩儿却反对请医生呢。

谢飞飞忍不住的笑了笑,随之彻底清醒。“这是哪儿?”谢飞飞身体四周烟雾缭绕,迷雾重重,能见度不过二十厘米。

“小白——”谢飞飞双手扶脸做出喇叭状大喊道,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我这是得救了?小白呢。“有人吗——小白——”回答谢飞飞的只有阵阵回响。

迷雾充斥着整个空间,谢飞飞蜷缩着身体,高悬的内心让她全身冰冷。思绪在脑海里挣扎着似乎快要挣脱束缚,整个灵魂都开始旋转扭曲。

“你想死不成!“一声神秘而迷人的呵斥在谢飞飞脑海响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的灵魂带到这里。目前灵魂极不稳定,不能如此着急。若是气急攻心定将灰飞烟灭。”

“你是?”谢飞飞四下寻找也不见有人。

“小家伙,这就忘记了你的救命恩人了?”一只三眼九尾狐出现在谢飞飞的脑海。

“是你!小白呢!”谢飞飞难以平复自己激动地心情,既然他能救活我,那么我的小白是不是也得救了。

小白对我来说是极度重要的。还记得初次见小白的那天是我十岁生辰。在我们那儿十岁是一个人自出生以来十分重要的日子。于是百忙之中的父母决定抽出时间带我去游乐园快过一天。那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从游乐园回去的时候,碰巧在在马路上看到脏得辨不出颜色的奶狗,被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乌溜溜的大眼睛,因为鸣笛朦胧闪烁着。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我与它眼神相处时,竟在他眼里看到了坚强。那一刻,我便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这就是我的狗。

起初父母坚决反对我将它带回家。我软磨硬泡了父母很久,在作出一系列承诺之后,父母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决心无奈的点头同意。从那天起,它便成了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