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出去请使者入议事堂。说是使者,走进来的,更像是一名阉人公公,他看起来四十来岁,脸上却没有一丝胡子,走起路来,扭扭捏捏。

他一入堂中时,并不像吴志那般带着嚣张气焰,更像是出来解决事情的人。

当着众人的面,擎苍问:“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挺起胸膛,没有作揖,而是说道:“我乃张顺,陛下遣我来请先生与和上洛阳一趟。”

很明显这人在洛阳的官职也是不低,否则你是见擎苍这种级别的人,至少也要行个礼。

张顺所说的陛下就是汉灵帝刘宏,一个只活了33岁的短命皇帝。十二岁登基,三十三岁因得了一场重病而亡。有野史说,他是因为纵欲过多而死,但真实性却无从考证。

擎苍可没有料到皇帝会让他上洛阳,这就是赤祼祼的招安了吗?难道是自己的快速发展被洛阳的人发现,他心想八成就是如此。

同时所有将士怒目相向,恨不得将张顺轰出去。无礼在其次,凭什么司令要和你走一趟?司令又不是你东汉朝廷的朝臣子民。有几个大将都要冲出来干他一架。

擎苍示意大家别冲动,他反问说:“上洛阳?张顺,我想你是没有认清你现在何处?”

张顺直道:“先生,我叫你一声先生,是因为你确实是一个人才。我知是身处何处,陛下见先生把一将死之城建设成如此繁华,他有意将洛阳也施之以策,以安民心。所以才让我不远千里过来请先生上洛阳一趟。”

说到底,汉灵帝刘宏就是要发展经济,来安民心。而如何发展经济呢?这些年他通过卖官套现,整个朝廷哪还有能人之士,那些买官者,过一天是一天,有几人能够出谋划策?

擎苍笑了,上洛阳还能回来吗?放着城主不当,上你什么狗屁洛阳!

“你知道你所在何处就好!那你还认为我会答应你上洛阳吗?我在这里逍遥快活得很。”

张顺并不死心,而是道:“先生应该知道当朝为何人坐拥天下?乃陛下也!只需陛下一句话,便有人挥军北上,整个华夏城顷刻之间便成灰烬。”

张顺没有吓唬众人,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郭嘉道:“以目前形势而言,汉灵帝必派不出多的兵力前来华夏城。因黄巾四起,他疲于应对黄巾,哪有空管我们?我想洛阳此时民意下调,人口流失严重,不足于满足尔等苛捐杂税,不足于支持战事状况,而财富粮食等不足于供给皇室之用吧?”

张顺看了一眼郭嘉,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因为他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有这等看法。

“话我是带到,走与不走,就看你。三日后我再过来。对了,陛下说若你答应前去洛阳,就许你一个刺史,并赏黄金三千两。”

张顺抛出底牌,语气之间在说,你与我走便有黄金,可富甲一方,有权有势。

刺史相当于现代的省长,在东汉时期,它的权力更大,独揽了地方行政与军权,因为在打仗的时候一定要事权统一,基本上算是一方诸侯。

擎苍笑了。“笑话,区区三千两黄金就想收买我?要知道我一年可产黄金远不止于三千两。而且我在华夏城称王,万人之上,我为何还要去屈居于你所谓的皇帝之下?”

张顺没有料到擎苍竟然自己开采黄金,并且想自己称王。再看看议事堂上的这些将领们,个个生龙活虎,十分了得。

他顿了一会,语气略显激动,仿佛为擎苍的不配合感觉到十分愤怒。

“你可想好,若是反汉,迎接而来的将是暴风雨般的攻击,你们能否存留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反汉?笑话,反汉与黄巾军讲尚可,我这是正规军,华夏军团,我们是两个国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