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节抬头看了眼谷主,没有言语。

谷主出去一趟变化得太明显,要不是自己确定榻上的人的确是谷主,他一定把这人抓起来严刑拷打,来扮演谷主也不敬业点。

可就算真是谷主他心中还半分没放下,疑惑只增不少,谷主为什么性格变化这么大,还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还在装傻。

这一切都是谜团,但他没资格问。

生了好久闷气的千云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她咳了一声,对毕节说道:“以后就把今天和我一起来的姑娘当贵宾招待,若是看到有人欺辱她,当心自己的脑袋。”

毕节答了声是。

随后千云又对摩严白吩咐任务:“这几天你先带着她多逛逛,找人少的地方,顺便套套话。”

“哎……套什么话?”摩严白还有点转不过弯,不就是个凡人少女么?值得谷主这么大费周章?

“既然要套话何不使用*术?”毕节轻声问询道。

“呵……”千云偏头一笑,似是有些骄傲,又似是有点遗憾,轻叹道:“你们的能耐我清楚,能不能打得过人家还是未知数。”

她不在的这些年,千清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她还记得刚入缥缈峰时千清笨拙的样子,当时还有些把她吓到,以为是自己身份暴露,千清故意装作资质不佳的样子接近她。后来清楚她不是资质不佳,而是根本就不怎么对修仙有兴趣。

那时的她……和现在不一样。

现在的她修为一流,满天下乱跑也不会让人担心,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丢了她三年,她究竟是怎么变化的,越是每日贴近千清,心头便越悔恨。

回忆就像流水,一但开了闸就很难关上,她恍恍惚惚地想,自己也许真是人渣。

心头种种她从来没对人任何人说过,也不知对何人说起,她想,如果千清愿意原谅她,她大抵应该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的,她是静渊谷谷主,凡事怎么可能随心所欲?

千云把话放出来了,摩严白倒是越发摸不到头脑,明明不就是个凡人少女吗?难道还有通天的能耐?

毕节倒是心下一惊,他想得长远,修为这样高强的人为何要来静渊谷?难道是想做细作攻打静渊谷?

这两年静渊谷和正道虽井水不犯河水,但难保什么时候会突然开战。

毕节看着一身白衣胜雪的女子,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总之先为我的身份保密,有什么事待晚上同我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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