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落下,所有人都呆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南宫岚一直注意着南宫焰的反应,见他脸色几经变换之后额头青筋直冒,暗道一声不妙,一溜烟爬上门口的马车,逃之夭夭。

天歌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简直无语凝噎:殿下,您身为公主的高贵冷艳呢?

简园瞬间陷入了死寂之中,侍卫们恨不得从来没长耳朵,袁融和李信则在南宫焰和天歌脸上转来转去,面颊微微扭曲,他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呵呵,公主殿下真会开玩笑……”李信挠挠头,傻乎乎地开口。

袁融见天歌表情尴尬,也赶忙为她解围,但说出来的话到底比李信水平高些:“天下谁人不仰慕王爷,小大夫好眼光!”

天歌顿时只剩苦笑,人在屋檐下,她还要靠南宫焰保护柳氏,总不能说她一点都不仰慕这位活阎王,还想敬而远之吧?

等天歌和南宫焰单独来到卧室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窘迫为何物,尤其当她把手放在南宫焰袒露的胸膛上时,耳畔就是对方沉稳有力的呼吸,第一次,天歌红了脸,贴着对方的手也越来越烫。

作为一个医生,人体对她来说是早见惯了的,她从没有往别处想过。

但是今天东阳公主那番话,似乎让某些东西觉醒了,她一个年轻女子这么和一个成年男人独处,的确非常不妥。

垂眸瞧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她到底还是没有彻底融入古代的社会环境,只以为自己是治病救人,可是在外人眼中或许就不是那么单纯。还好她现在是男装,看来得另外想一套治疗方案,时间还长着呢,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然而,事实上,第二天来为南宫焰治病的人就变成了柳氏。

当看到和袁融并肩走来的不是天歌而是柳氏,南宫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想,难道是那小家伙被拆穿心思害羞不敢见他了?

柳氏对着南宫焰行了一礼,才取出一个针灸包道:“王爷见谅,定远侯府大小姐突发疾病,长平郡主一定要接添戈过府,是以没有来得及和王爷提前禀明,至于王爷接下来的治疗将由民妇接手。”

南宫焰眉头紧锁,转头去看袁融。

袁融躬身回禀:“属下去的时候添戈小大夫已经离开多时了。”

柳氏也道:“长平郡主午时派人来接,添戈草草收拾一番便走了。不过她临行之前,为王爷制定了新的治疗方案,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