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等人仿佛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勉强,说说笑笑地上了画舫。

画舫上原本配的有花娘、舞姬和乐师,此时都被赶下了船,老鸨原本还不乐意,可一看到南宫焰的黑脸,立刻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

她还记得多年前曾在得胜还朝的队伍前见过这活阎王一面,那一面令她记忆犹深,当时那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直到现在似乎还在鼻端萦绕,令她双腿打颤。

也正是从那一次胜仗之后,活阎王的名声才迅速地扩散开来,是止小儿夜哭的有力武器。

一群人站在船头上,看着护城河两岸的花灯,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站在南宫毅身边的乔念梓瞥着天歌在南宫岚和司马清中间左右逢源的样子,脸色越来越冷。

“对面船上是哪家小娘子,长得如此标致?”

沉浸在节日喜庆气氛中的众人,突然听到这煞风景的一句,同时蹙了眉头向对面看过去。

只见一艘张灯结彩的花船上,船头正立着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华服青年,怀里搂着卖笑的花娘,正对着天歌和南宫岚几人指指点点,十分无礼。

因为是出来游玩,为免惹人注目,众人穿得都比较低调,不料竟被看低了去,还敢当众调戏。

南宫焰在对面几人身上一一打量,发现并未见过他们,可见并不是世家贵族的公子,就算是也不是嫡出的,不然不可能没见过,更不可能认不出他和南宫毅。

冷笑一声,南宫焰对紧随的李信两人打个手势让他们去解决那些人,却见乔念梓突然跨出一步:“哪里来的登徒子,天子脚下也敢当众撒野?”

南宫焰扫了她一眼,立刻让李信延迟行动。

“哟,这个长得也不错,还是个泼辣的,怎么着,有没有兴趣来陪哥哥们玩玩儿?”对面一个一脸醉酒的暗红,穿得花里胡哨的肥胖男子对着乔念梓猥琐地笑道。

乔念梓睥睨地看着他,一脸的高冷:“一群不学无术整日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也配让本小姐作陪,不怕折了你们的寿?”

“呵,小娘们儿,不要给脸不要脸,敢说我们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你找死?”肥胖男子瞬间恼羞成怒,和他站在一起的几个男子也一把推开身上的花娘,纷纷捞起袖子做出随时打一架的准备。

见此,南宫毅连忙劝道:“乐山郡主何必同这些粗人浪费口舌,本宫这就命人拿下他们,也省得破坏咱们游玩的兴致!”

乔念梓却道:“太子殿下如此做并不明智,咱们出来是与民同乐的,若把人抓了必然大动干戈,轻则扰民,重则引起骚乱,引起伤亡就不好了,回去也没法和皇上皇后交代,以乐山来看还是大事化小比较好。”

天歌和南宫岚对视一眼,见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不知道这位乐山郡主哪来的自信可以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