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汐淡淡地望着他:“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臣妾想要歇下了,殿下还在闭门思过期间,不宜与臣妾同房,为免陛下生气,太子有话还是站在外面说吧!”

南宫毅尽管明知夏紫汐是在借口推辞,却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话。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夏紫汐越来越不对劲。先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乔念梓事件,她就像是躲在了一层屏蔽性良好的蛋壳中,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接着,就是孙芸儿的事,从头到尾夏紫汐都没过问一句,甚至皇上下旨让他纳孙芸儿为妃,也是南宫岚来和他说了孙芸儿种种不是之后,他拟了旨,签名盖章之后让人拿来给夏紫汐签名盖章的。

从头到尾,夏紫汐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风轻云淡,毫不在乎。

这让南宫毅心里越来越没底越来越烦躁,尤其今天夏紫汐让人打了孙芸儿三人板子后,不仅没有让下人封口还将这事传得宫中上下人尽皆知,这是嫌他还不够丢人吗?

他扫了一眼承恩殿前站着的宫人,怒斥道:“都给孤退下!”

宫人们闻言偷偷抬眼看向夏紫汐,见她抬手示意了一下,众人才扶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嬷嬷快速退去。

夫妻二人相对而立,一人门内一人门外,默默无言。

夏紫汐就那么平静地站着,任由南宫毅这么瞪着她,毫不退缩。

看着看着,南宫毅发现这么久没来,夏紫汐圆润了不少,再看她宽松的睡袍下微微隆起的小腹,到了嘴边的质问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只呆呆地看着她的肚子发怔。

夏紫汐等了良久,觉得腰有些酸痛,便有些不耐烦道:“殿下有话还请快说,臣妾就是想陪您耗下去,这肚子里的孩子也耗不起。”

南宫毅猛然一震,隐隐带着怒意道:“你别以为用孩子就能威胁孤?”

夏紫汐意兴阑珊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长舒一口气:“殿下可是为孙宝林来兴师问罪的,臣妾依照宫规责罚了她,殿下若是觉得不妥,可以下令收回臣妾的权利。”

南宫毅不解地看着她,他为什么要为孙宝林兴师问罪,像那样不安分的女子,如果她哥哥不是孙润,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夏紫汐没有注意他的反应,而是继续道:“正好臣妾最近越来越有心无力,不如把东宫的事物交给母后处理,殿下以为如何?”

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至于太子的这些糟心事,她是真不想管。

南宫毅却久久没有开口,他发现有些看不懂夏紫汐了,而且他们之间感觉好陌生,这种情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算起来,他似乎是从太医宣布夏紫汐再难有孕的时候,就很少来承恩殿了,后来几次即便过来也是带着目的。

好像从那时候起,他们就越来越貌合神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