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焰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抚,有些事他是身不由己,而有些仇却是一定要报的。

尽管还是有些担心,但有了南宫焰这番保证,天歌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至于孙芸儿,天歌就算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再者夏紫汐不是个小气的人,更不是在背后耍阴谋诡计的性子,只要孙芸儿老老实实的,夏紫汐根本不屑和她计较。

当然如果她想要耍些小心思,就算天歌帮了她一次,定然还有下一次,这样下去将永无止境,甚至会更加地纵容她,所以天歌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再出手帮她。

与此同时,位于城南的孙府也收到了一封孙芸儿的求救信。

打从孙芸儿进宫之后,一家三口就始终保持沉默,既为孙芸儿担心,又为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而感到痛心。因为离皇宫较远,而孙润的官职又低,这些日子庆隆帝也没有召见他,所以太子后宅的事暂时还没传到他们耳中。

只是早朝之上太子被弹劾的事,就足以令一家人提心吊胆了。

谁知三日未过,孙芸儿就让人送了信回来。

在见到来送信的宫女时,一家人还以为是太子或太子妃格外开恩,特意让孙芸儿写信保平安,谁知打开信一看,立时吓的三魂丢了七魄,战战兢兢地半晌没有言语。

孙润一掌拍在桌子上:“愚蠢,愚蠢之极,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孙父孙母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双眼含泪,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害怕,或者还有后悔,但是再想到孙芸儿如今的处境,夫妻俩再多的懊恼也只化作了担忧:“润哥儿,不管怎样,她还是你妹妹,咱们是她唯一的亲人,你可一定得想想办法啊!”

孙润气得许久说不出话来,可看到声泪俱下的父母,他不得不振作起来,安慰他们:“爹,娘,你们别担心,我这就想办法进宫,你们别急。”

见孙润没有说不帮孙芸儿,夫妻二人才纷纷擦干眼泪,又琢磨着让孙润给女儿带点什么,可环顾四望,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都让孙芸儿拿去做了嫁妆,最后王氏匆匆做了几张孙芸儿打小爱吃的葱油饼,配上切得细细的葱丝和萝卜丝,又装了一小坛她自己酿制的蘸酱,装进食盒里给孙润。

孙润已经将那宫女打发走,见王氏一身油烟地把擦得干干净净的食盒递过来,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现在整个东宫恐怕是人人避之不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那里,而他却还要想方设法地闯进去,至于能不能进去,他还不知道。

但这些话又不能和父母说,他们帮不上忙也是白担心。

怀着一颗沉重的心,他保持着微笑提上食盒出门了。

进宫要先递牌子,一般是得了允许会在次日召见,可为免夜长梦多,也怕孙芸儿再惹出更多事来,孙润递了牌子就直接在宫门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