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润惊喜之下,眼角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他激动地站起身,又对着南宫焰鞠了一躬,才转身大步离开。

半个时辰后,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天色已经暗下来,天歌和南宫焰坐着马车低调地到了城南孙府门口。

孙润似乎从回来以后就等在大门口,见到二人话也不多说,就引着他们往后院去。

孙氏夫妇正抹着眼泪站在孙芸儿的房间门口,门内传出“呜呜”的声响,似乎是被堵住了嘴。

天歌和二老见了礼,才奇怪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润打开门让两人进去,本是女儿家的闺房,南宫焰不宜进入,不过他是不放心留下天歌一个人的,再说还有这么些人呢,他也不管这些细枝末节,牵着天歌的手当先走了进去。

孙家人经过了孙芸儿的那番精神洗礼,这时候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一家人跟着两人进去,立刻关上了房门。

天歌和南宫焰被一家人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弄得莫名其妙,可是当看到床上的人时,立刻瞪大了双眼,呆住了。

孙芸儿在天歌的印象中一直是珠圆玉润的,不管什么时候也都是非常有活力的,可是现在床上躺着的人竟被麻绳结结实实地绑着,并用布巾堵住了嘴,脸颊消瘦暗黄,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尤其是对方眼中的疯狂和狠戾让她只看一眼就觉心惊不已。

南宫焰将天歌挡在身后,黑着脸看孙润:“这是怎么回事,再不直说我们就走了。”

孙润不敢耽搁,上前两步抽掉了孙芸儿口中的布巾,几乎是同时,孙芸儿那刺破天际的叫骂声就冲了出来:“我是皇后,你们这是犯上,我要让皇上杀了你们,诛你们九族……”

孙芸儿还要喊,可是嘴已经重新被孙润堵上了。

天歌和南宫焰则面色古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孙润见此苦笑一声,将今天在东宫的所见所闻说给二人听,他最后道:“去之前我也以为她是装的,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们也不得不信她是真的疯了。疯了倒也罢了,我们养着她就是,可是她这满嘴的大逆不道之言,随时都有可能给我们全家甚至全族招来杀身之祸,现在我们能藏她一时,却藏不了一世,不得已之下只得向王妃求助,希望您能帮帮我们。”

天歌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黯然一叹:“说什么帮不帮的,救她是应该的,无论我们处境如何,以前的交情是无法磨灭的,她变成这样,也是我没有照顾到。”

说着,她走到床边认真看了看孙芸儿的眼睛,见里面并没有一丝躲闪和伪装,这才伸手开始为她诊脉。

一诊之下,她猝不及防收回了手,惊异地看向孙润:“她小产了?”

孙家人脸上空白一片,孙润则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天歌疑惑:“你们不知道?”

说着,她又不确定地重新诊了片刻,收回手确定道:“没错,她的确小产了,应该是七八天之前的事情。而且在她小产之前生育系统就已经被破坏了,也就是说她并不容易有孕,即便有孕也会造成习惯性流产,可是这次小产却是药物所致。”

孙润脸上不见一点儿血色:“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