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润看看父母,又瞧瞧怨毒地瞪着天歌的孙芸儿,仅仅犹豫了一瞬间,他便赞同道:“就按你说的做吧,太子已经决定舍弃她,忘掉才是最好的。”

听到这话,孙氏两口的哭声顿了顿,似乎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有发表意见。

天歌先写了张药方,对孙润道:“把药煎好让她服下去,先让她的精神安定下来,将她的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我再着手消除她的记忆。”

其实有一点天歌没有说清楚,就是消除孙芸儿记忆这一点,单靠药物是不可能彻底清除的,这就好像后世的心理学,短期的压抑在以后受到刺激后依然会时常想起,而她要做的就是通过气力之法,找到她脑海里的记忆中枢,将那些导致她精神错乱的部分毁掉。

天歌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与前世的医学联系不大,她甚至通过气力之法一点点去试探那些记忆中枢,哪里能够令她产生愉悦的情绪,哪里能让她愤怒甚至疯狂,她都要细细感受并耗费大量精力。

因为这种疗法不宜让外人知道,天歌才没有说得那么具体,只是让孙润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就让他们退了出去。

南宫焰和被孙润请去客房休息,孙家人这一夜都守在孙芸儿门外,根据天歌的一道道命令忙碌不已。

对于天歌的医术他们再放心不过,一直到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天歌才面色憔悴地走出来,对三人道:“药里有催眠的成分,让她好好睡一觉,她如果醒了就喂些吃的,她要睡就让她接着睡,我晚上再过来。”

孙润点头表示明白,感谢的话也不再多说,目送南宫焰将天歌抱上马车,在人们还没起床的时候赶回了王府。

孙芸儿的病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天歌回去后用了些早饭,做好治疗计划,就被南宫焰抱上床拥着睡下了。

他们不知道,就在距离月升国不远处的一个国度里,一行人正在谈论月升国的事。

那打头的是个身着白袍的古稀老者,一身雪白的宽大袍子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他发须灰败,但目光锐利,此时,他边走便问身后几个同行之人:“月升国主得了什么病,那治好他的可是宫中御医?”

距离他最近的是个一身黑色劲装的青年,他神情冷酷道:“回大医师,这个属下等并未探清,据消息道月升国主从传出生病到痊愈不到两天时间。下界之人肉身脆弱,若只是普通病症月升国主必不会大动干戈地休朝,导致民心不稳,如此可见当时的庆隆帝定然病得不清,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他只好,足见这位医治之人医术不凡。”

那被称作大医师的老者道:“你分析得没错,不论内情如何,到底是一份希望。我等为吾皇寻找解毒之法数月仍然一无所获,任何希望都不该放过。”

同行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接着便听大医师吩咐道:“赤练将军,你尽快传信月升国主,就说吾我等不日便到。”

那黑衣青年抱拳道:“遵大医师令。”

黑衣青年转身将一只火红小鸟放出,那小鸟在众人头顶盘旋两圈,直到黑衣青年轻轻念出几句话,它才突然猛扇翅膀直冲云霄,眨眼间便看不到任何踪影。

见此,那白袍老者扫了眼热闹的街巷,同众人对视一眼:“入夜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