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闻言眉头微皱,这么多天了,庆隆帝一直不愿意审判洛琳,这也太奇怪了。

南宫翰双眼红肿,没有血色的嘴唇颤抖着道:“她毒害了母妃,儿臣想见见她都不行吗?父皇并没有将人收入监牢,反而好吃好喝地对待,儿臣实在弄不清父皇的心思,父皇这是打算放过她吗?”

“放肆!”庆隆帝勃然大怒,他本就在对待洛琳的事上心有不甘,可又能怎么办呢?如果可以,自己早就把她杀了,偏偏她身份特殊,现在自己反而要想办法讨好她,难道他不憋屈吗?结果这臭小子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庆隆帝怒不可遏,指着南宫翰破口大骂:“朕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同意了,还是说你和你母妃一样,都想取代朕啊?”

庆隆帝这话一落地,在场所有人都立刻垂下了头,这话庆隆帝能说,他们可不敢听啊!

南宫翰更是被骂懵了,他狗血淋头地跪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一脸的呆滞。

庆隆帝骂完之后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气仍然没有消,一甩袖气哼哼地走了。

天歌等人连忙跟上,只南宫翰还跪在那里,看起来十分狼狈。

望着大步走在前方的庆隆帝,天歌心想,原来洛琳比她想象的过得还要好,如果不是听南宫翰这么说,她还真不知道。

庆隆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可在对待洛琳这件事上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天歌回头远远地看了一眼仍旧跪在那里的南宫翰,想起自己之前的打算,暗道,等眼前的事情忙完之后,洛琳的事一定要解决,否则恐怕会有变故。

然而,事情远没有天歌想象的那么简单,在见到那位白袍大医师的时候,天歌就有了一种预感。

那种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神秘威压,令天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同时那颗沉迷于医术的心正在慢慢变得狂热,她突然有种感觉,通过这位白袍大医师一定能够了解到更高深的医术,甚至接触到最上等的医术。

当庆隆帝把天歌介绍给白袍大医师和赤练等人的时候,上面坐着的八个人几乎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天歌。

天歌做出一副恭敬无比的姿态,同时心惊地发现,庆隆帝和林总管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有一种很明显的谦恭之态,反观上座八人,对此更像是习以为常,并非故意为之的倨傲和高高在上。

天歌以为,正是这种习以为常才更可怕。

难道以往庆隆帝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是如此,甚至一直如此?

这种认知,让天歌想起庆隆帝提起这些人时的敬畏之色,心不由微微一颤,神态举止顿时更加谨慎了。

“研华医者,你给贵国国主所用的药方老夫已经研究过,恕老夫直言,这些药方并不能达到很好的驱毒效果,而据国主所言,当时他已中毒至深,敢问你还用了别的什么方法?”白袍大医师毫不客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