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瞧着南宫焰越发坚毅成熟的面容,还有说这话时的温柔与认真,心里忽然就产生一种沧海桑田老夫老妻的感觉。

两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们也发生了很多变化,包括这份感情,也越来越稳固和理所当然。

见天歌对着自己的脸发呆,南宫焰轻轻一笑,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道:“怎么,想我了?”

天歌也不否认,伸开双臂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把脸和他贴在一起,难得用撒娇的语气道:“嗯,好想你。”

南宫焰蓦地呼吸一重,狠狠磨了磨牙,在她小巧玉白的耳垂上咬了一口,道:“你就会折磨我,明知道时间地点都不合适,还要撩拨我。”

天歌脸一红,她只是说了句真心话,哪里就是撩拨了?

不敢再招惹她,只好趴在他肩膀上装死,直到南宫焰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天歌出其不意地说了一句:“要不,我去问问陛下要如何才能……成年?”

南宫焰身形应激性地一抖,显然是激动了,可是也不过是一瞬间,他便道:“你若去问,陛下一定能猜到原因,怕是把我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左右等陛下身体恢复不到半年时间,我还可以忍!”

最后几个字,南宫焰几乎是从齿缝中逼出来的,如果不是天歌的生父生母现身,他必定要和之前说的一样,在天歌十七岁生辰的时候就将她正法,可是如今凤皇和凌子冽随时都在盯着他们,他是做死了才会得罪岳父岳母。

倒是天歌,听到他的语气非常没有良心地笑了出来,虽然心疼感动,但想到南宫焰那恶狠狠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南宫焰瞬间被她的笑声激怒了,嗷嗷叫着在她耳边和颈边使劲啃了几口,又狠狠在她身上揉了几把,才一脸欲求不满地快速离开。

天歌运起混元生息功将身上的痕迹消除,脸上的羞意和笑容却久久不散。

洛琳性命有危险,飞峦奉了凤寤言的命令向凌子冽求救,南宫焰回来的时候,凌子冽正在看信,抬头瞧着他一副血脉喷张不得纾解的样子,撇开眼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淡然地问:“情况如何?”

南宫焰在他对面坐下,把山上的情况说了说,然后看着那封信问:“前辈想怎么做?”

凌子冽无意识地用手指敲着桌面,口中分析道:“我若去了,洛琳能活,很快外界也会知道我离开天医派与凤宫来往的事情,凤皇还在世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如此穆灵心就不会善罢甘休。我若不去,洛琳会死,在洛琳是凤女的前提下,我这个做父亲的便是铁石心肠见死不救,而刚刚失去女儿的寤言或许就会把这种悲痛变成愤恨转化到我身上。”

南宫焰没有说话,心中却是赞同凌子冽的说法,飞峦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让这件事情彻底得到解决,或者说想让凤寤言和凌子冽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