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汐大略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然而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天歌这个反应仍有些打鼓,这也是她不想让天歌诊断的原因之一,她的身体耗损得厉害,很怕会从天歌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

沉吟片刻,在对面两人紧张的目光下,她才缓缓开口:“如果汐儿刚刚生产时我在的话,或许还能将你完全治愈,可是如今,差不多两年过去,已经过了最佳治疗期。”

夏紫汐闻言不禁嘴唇发白,捏着手帕的指尖也忍不住发颤。

南宫岚望了她一眼,忍不住问天歌:“那现在汐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天歌见下人们离得都远,而夏紫汐也没有要避讳南宫岚的意思,这才道:“汐儿的生育系统已经严重损坏,除此之外身体也有损伤……”

说到这,她迟疑了一下,见夏紫汐低着头不说话,遂继续道:“身体的损伤我有把握治好,至于生育系统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并没有完全修复的把握,但是至少能做到不影响寿命。”

她这话一落地,南宫岚还在发怔,夏紫汐却激动地抬起头,似是不敢置信地望着天歌:“你是说我身上的疤痕可以消除?”

天歌一愣,原来夏紫汐最在乎的是这个吗?其实想想也不错,谁不想在爱人面前表现出最美的一面,可是下身却有一道蜈蚣般的丑陋疤痕,这大概是夏紫汐与南宫毅相处中最大的障碍。

尽管理解夏紫汐的心情,可是想到南宫毅因为这点而嫌弃夏紫汐,天歌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她忍不住问:“难道大王兄因此而对你……”

夏紫汐立刻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连忙摇手道:“不是这样,我和他……我们……在有了源儿后……”

说到这,她有些顾忌地看了南宫岚一眼,见她正担忧地望过来,这才咬着牙道:“我们这两年来就不曾同床。”

这话意味着什么,天歌和南宫岚哪有不明白的,这一刻又是尴尬又是心疼,夏紫汐受了这么多苦,到头来还是想给南宫毅留下美好的印象。

说出了那句话,夏紫汐面对这两人就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主动述说道:“虽然他遣走了所有的侍妾,这两年对我和源儿也很好,但是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用这副身子面对他,所以一直都不曾接受他。至于孩子,能有源儿已经是我奢求了,其他的就看天意吧!”

在天歌心里,古人对子嗣是十分看重的,尤其是南宫毅这样的身份,一个孩子对他来说太少了,即便他已经被贬谪,庆隆帝定然也是希望他能有更多的孩子,孩子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更不用说了,不然哪里来的母凭子贵这个词?

没想到今天她不仅从南宫毅口中听到了不在乎孩子的话来,就连夏紫汐也看得这么开,既然如此,她之前的伤感又是为了哪般?

天歌好笑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和大王兄想到一起去了,实不相瞒,今天正是他求我为你瞧瞧,他说不在乎还会不会有孩子,只怕你的身体会留下病根。”

夏紫汐没想到南宫毅已经求过天歌了,脸上顿时有些动容,这两年南宫毅的坚持她看在眼里,同时心里也矛盾至极,如今天歌回来了,她是不是……脸颊微红,她忍不住满含期待地望向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