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承瑄见国师不肯善罢甘休,神色就显得有些为难,虽然他很想拒绝,但这样就显得太过刻意了,于是他抿起唇转头吩咐苗兴:“去瞧瞧卓语丫头在做什么,如果不是太忙的话就让她来拜见国师。”

苗兴闻言眼角不自觉地向国师瞥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国师听到苗承瑄的话后脸颊狠狠抽搐了几下。说得也是,国师要见谁本是她的荣幸,在苗承瑄口中却是不忙的来话见国师,言下之意如果忙的话就不用见了是吗?

不过……苗兴暗想,那个土丫头刚刚取得一场胜利,现在怕是正在享用胜利的果实,不是吃就是睡,在他看来必定是不忙的,不过也不一定,现在那丫头已经成了偏院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加眼中钉,如果她不傻的话,就要时刻提防自己被暗算。

见国师大人还好整以暇地坐着,苗兴打量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表情,连忙应了一声去了。

不说苗承瑄和国师在大殿中有一句没一句地找话题耗时间,且说天歌在新院子安顿下来之后,整个苗家都处于对她这个新人处于万般好奇的时候,她如苗兴所料想的一样,吃过饭就午睡了。

苗兴来的时候,八个奴隶站成一排挡在大门口,看到他的时候立刻点头哈腰地打招呼,可是却没有让人进门的意思。

苗兴左冲右突都没能进去,这脸立刻就拉下来了,他瞪向八人:“怎么回事,以为是鬼打墙呢?”

八人既不敢得罪苗兴也不敢得罪天歌,实在是天歌睡下之前吩咐下来了,她睡觉期间不准任何人打扰,否则这八人就要吃苦头了。小心翼翼地将天歌的吩咐说了,八人就偷偷觑着苗兴的表情。

苗兴一听,喝,好大的架子,真以为她住这院子就谁都要听她的啦?他气急而笑,扫了眼前八个奴隶一眼,也不屑为难他们,眼中精光一闪,他道:“去把你们主子叫起来,就说国师想见她。”

八个奴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没敢出声,一个个低头耷脑地站在那里,像是没有听到苗兴的话一般。

苗兴见此斥道:“怎么着,这可是大公子的命令,你们难道连大公子的话都不听了?”

八个奴隶早已被天歌的手段震慑,宁愿被大公子责罚。

苗兴似乎是真被气到了,对着院子大喊道:“苗卓语,大公子有请,你想抗命不遵吗?”

八个奴隶一听苗兴这话,既怕吵醒天歌殃及自身恨不得去捂他的嘴,又怕天歌醒不过来被大公子治罪,主子一倒他们这些奴隶自然也没好日子过。

一时间,把人犹豫不决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苗兴就那么扬声喊了一句,片刻之后没有听到回音,他扫了一眼周围那些探头探脑的视线,气冲冲地一甩袖子,大怒道:“好你个苗卓语,竟是连大公子的话都不听了,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