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月桐点点头,不过丫鬟形容男人走的时候很匆忙时,她的心口仿若被针扎了一下,痛得一紧。想必男人是急着出宫寻白画纱了吧?想到这儿,百里月桐唇角不由漾起一抹自嘲苦笑,想到昨夜男人的怒火和对自己的惩罚,如果让他知道她给白画纱出的主意其是让白

画纱和杜大夫一起私奔,恐怕男人更得气得暴跳如雷吧!最好是气得血压上升,直接来个脑溢血得了!百里月桐不禁在心里低咒道,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根筋的蠢男人,自己对他这么好他竟然视若无睹,心里还惦念着那个压

根儿就对他没有半点好感的白四小姐,这就叫犯贱!不是说他,是说她自己,她是犯贱!!男人出了宫她反倒图个轻闲,看样子男人这一次出宫寻不回白画纱他也是决不会回来的,这样更好,就希望他一辈子找不到白画纱,一辈子别再回宫,她也一辈子不想再

看见他!心里想得虽是毒狠,可是下一秒百里月桐心中的信念就已经不坚定了,她想到男人若是真不再也不回宫,那她这一辈子岂不是也给毁了,守活寡且不说,出宫的事儿似乎

也变得更加遥不可及,紫冰和雨烟可还都在宫外等着她呢!起床洗漱后勉强吃了一点东西,百里月桐还是拖着酸软的身子照常出去走动,锻炼身体也是为了能在不久的将来顺利生下孩子,如今的医术若是遇到个难产神马的,那她

可真的就死定了,为了自己着想,她也要每天坚持锻炼。似乎更习惯了不让奴婢跟在身边,百里月桐沿着青石小径缓缓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不想走在半道上竟遇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二皇子君泽德正朝着她迎面走来,当注意

到对面的女人时,男人眸光先是一怔,紧接着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精光。百里月桐悬在空中的脚收了回来,原本是打算掉头就走,可是突然想到禇姬的事儿,不由自主的又改变了主意,眼看着君泽德迈着大步流的步伐已经走到了女人面前,距

离三丈开外的停下了脚步,斯文俊美的唇角微微上扬:“这么巧?四王妃又在散步吗?”

“臣妾见过二皇子。”百里月桐微微欠身算是行了礼,就在她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向男人试探禇姬那件事时,没想到男人反倒开提起了那事儿。“上次你们华云宫的那个丫鬟,不仅勾引本王宫里的苦奴,还对本王出言不逊,所以本王一怒之下割了她的舌头,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那是四弟宫里的人

,本王这样做该不会让四弟误会,有什么想法吧?”君泽德醇厚低沉的嗓音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平静,让百里月桐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既然二皇子说到禇姬的事儿,臣妾也正好有话想问,禇姬出事的那天,原本是随本妃到漫花宫的,之前还曾遇见二皇子,后来那丫鬟借口身体不适要回宫,不想最后竟出了这样的事儿,本妃很好奇,她入宫的时候不长,平日里也根本没有机会与外面的人接触,而据本妃所知,二皇子宫中的苦奴亦是如此,平日里从来都不曾出宫,那他们

究竟又是如何勾搭上的呢?臣妾愚昧,所以恳请二皇子能够指点迷津。”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眸光却是冷冽。

君泽德狭眸半眯,眸底闪过一抹饶有兴趣的锋芒,这样的女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思路清晰,说起话来有条不紊,就算是挖苦讽刺人,也有她自己独有的风格。莫名,男人唇角不知何时竟漾起一抹笑意,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凝盯着女人的眼睛,不过却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反倒淡淡的吐出一句:“本王听说,四弟今日出宫办事去

了,不知四王妃可知他这趟出宫是办什么事?”

百里月桐清澈的水眸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色,显然这男人是故意挑衅她,知道白画纱是君煜麟的旧爱,故意用这道武器来伤害她。不疾不缓,女人清冷的唇角上扬,绽放一抹如花笑靥,淡淡道:“既然二皇子问起,那臣妾也就不隐瞒了,好像是白四小姐听说二皇子要去白家提亲的事,吓得离家出走了,我家四爷这会儿出宫,正是给二皇子寻人去了。不过……若是让臣妾说呀,强扭的瓜不甜,既然白四小姐对二皇子没有情意,二皇子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这一点倒是该向

我家四爷多学学。”女人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唇角的笑容也甜得腻人,可是眸底却是森冷一片,没有半点温度,君泽德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好长时间才幽幽吐出一句:“任何事情都是靠自

己争取的,是不是你的不该由别人说,而是该由你自己说的算,你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所以……四弟的那一点本王学不来,也不会学。”听着平静如水的一句话,却是暴露了男人骨子里的野心,比起他来,君煜麟只能算是甘于平淡的男人,因为百里月桐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君煜麟有想当皇帝的野心,可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