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天顶黑漆漆的地面,甚至连两道的墙都是黑漆漆的,除了墙上装着订好的不灭焰火照出来的光之外,空间里一丁点光亮都没有。

帝听风和司马千千两人秘密跟着两黑两白,二人只觉得他们好像走过了很长的隧道一样,而且还是往地下笔直降下的。

大概过了快半个时辰,帝听风二人才察觉到移动的速度减了下来,黑漆漆的空间也变得很亮堂。

帝听风和司马千千担心被人发现,两人在速度刚减得瞬间便离开了移动的平台,然后就落到了一个淤泥的草地上。

两人这个时候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管地下怎么样,因为他们要找的那个浅笑出现了,而且后边还跟着几个人。

浅笑现身查看一下试验品的好坏,发现没问题之后便让他跟着的人抬了下去,另外付了点辛苦费给两黑两白。

两黑两白四人得了报酬嘻嘻哈哈一阵,和浅笑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用同样的方法离去了。

帝听风和司马千千本来目标在浅笑身上,也没有去管能不能离开此地,跟着浅笑的人一起走。

两人虽然隐藏了身体,但是下脚的时候,脚上的淤泥是除不掉的,所有两人一动就被发现了。

不过发现他们的都是些小角色,就算可以看见地上的印子,也找不出帝听风和司马千千两人来,闹了一阵便结束了。

帝听风和司马千千两人双手抱着头顶因水滴垂下的柱子呼气,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地方很像溶洞的感觉。

被他人这么一搅和,浅笑又不见人影了,司马千千便从本体出来,把身体交给帝听风后,混体扎进一个黑衣体内。

帝听风被伪装成一个试验品的模样,司马千千利用黑衣扛着他,然后顺着记忆去找浅笑的位置。

两人这么一扮就没有人认出来,非凡和司马涧两人因为身上的气息不同人族,两人变化成侍从的模样带路。

四人顺利的混进研究地下室,可惜前面编号上数百得洞口让四人一脸懵逼,他们根本不知道洞口的另一头会出现什么。

密密麻麻的洞口一个接一个排着,上面还有号数记录,他们距离最近的一个洞口就是四百八十八号,圆形的,里面是像滑梯一样的转着弯看不见对面。

“公子,进去吗?”司马千千问一声,他们继续这样站着肯定会引起旁边人注意的。

其他洞口面前也很多穿着黑衣扛着东西的人或者非人物,他们并没有看司马千千这个黑衣,因为也有人塞不进东西在洞口拖延着。

后面需要进一个洞口的人或者非人物则在后边排队等着,他们并没有活人的生气,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活尸。

司马千千后面也开始有人排队,他们已经不能继续耽搁,但是不清楚对面有什么的他心里有点发毛。

这个奇怪的地方已经够怪异了,如果对面还有更奇怪的东西在等着他们,他肯定会噩梦的。

帝听风犹豫了一会儿,用神念查看一下对面的情况却是发现很多弯道没有尽头到底样子,而且里面很容易被拐进其他洞口去。

“进。”帝听风道,不进去在外面很容易被发现的。

司马千千本就比较听帝听风的,他刚落下一个进,就扛着帝听风钻进洞口,刷拉一下子滑下去。

里面的通道复杂的交错着,时不时会出现一条岔道或者多条岔道一起,以及从其他洞口滑下来的黑衣。

司马千千担心像其他人一样抓错东西,把帝听风抓得死紧,毕竟以一种保护姿态把帝听风抱在怀里。

帝听风伸了一下手脚,神念一扫把旁边掉落的物品卷了几个到眼前,到了顺道口,帝听风从一个东西变成一个黑衣。

司马千千抓着帝听风送过来的物品,看见帝听风恢复样子递了一个过去,两人顺着洞口通道一路滑下,很快就接近了洞口。

帝听风兴致勃勃道:“不知道底下有什么?”眼睛里的兴奋都快化成光了。

司马千千赶紧拉住人,提醒道:“先让后面的人下去探探。”

万一底下是个粪坑怎么办?怎么着都要注意一点,他们可是奸细,不是来观光的,整这么兴奋是要干嘛?

帝听风没有计较应了,他也不想一头栽进粪坑里,听到了上面穿来的乌拉声,弄了一个小型护罩把自己和司马千千裹起来。

上面滑下来的人扑通一声钻到洞口掉下去,然后就响起了一声闷棍的东西,以及底下洞口的传话。

“大哥,咱们这样做被发现了怎么办?”一个胆小的声音小声的问一句,还连着拖拉身体的声响。

咚的又是一闷棍,一道粗音响起,“咱们都是听浅笑大人吩咐的,被人发现都是大人的事,你瞎担心什么?”

“可是大人都好些天没过来了。”胆小的声音又怕怕的响起,闷闷道:“咱们劫的这些东西又卖不了多少灵石。”

“蠢货,这些东西都是浅笑大人的,你敢拿去卖不想活命了吗?”粗音骂一句,顺带又是一闷棍。

“不敢。”胆小的声音一下子就熄了。

好久,底下都没有声音传来,也没听见人离开的声音,就在帝听风和司马千千准备梭下去时,粗音又响起来。

只听那粗音烦躁道:“怎么那么久都没有东西下来?会不会是洞口堵住了。”

那些扛货将来的都是些傻子,他们连货掉在哪里都不知道,堵住洞口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货没法出来就只有洞口被堵住这一个理由。

“大哥,我看今天不会有东西出来了,咱们还是先去交差吧!”胆小音又响起来。

粗音哼哼两声,心里不怎么愿意还是没说什么就应了,接着又传来一阵拖动物品和毁尸灭迹的声音。

待声音平覆后,帝听风和司马千千才从洞口梭下去,扑鼻而来一阵尸臭,熏得两人差点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