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令人深深做呕,更令人愤怒至极。

但温暖什么也没有做,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双脚不由的往后退,可由于太震惊,一个不察,撞到了旁边的一个花瓶。

花瓶瞬间倒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啊……”

与此同时,偌大的办公室响起一声女人惊恐的尖叫,本沉浸在欲海里的温晴,美眸陡然睁大,瞪向这边,身子一僵。

陆霆禹也立即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的温暖。

背叛后的慌乱和羞辱感,犹如一盆冰水猛地浇下来,身体里的欲~火霎那间冷却,快感化为锋利的冰棱扎进他每一寸血肉里。

他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从未有过的愤怒在胸腔里沸腾翻滚,仿佛下一刻就会把他撑爆。

这种感觉就好像小孩子偷妈妈的钱被当场抓到,明明知道是自己错了,反倒羞恼狂躁的只想狠狠的大闹一场。

下一秒,他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样东西朝温暖砸了过去,暴怒的大吼:“给我滚!”

咣的一声巨响,不知道砸中了什么。他没心思去看,伸手扯过不远处的外套,裹住身下果露的女人。

烟灰缸滚落在地上,温暖的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包。

她根本没有预料到陆霆禹会拿东西砸她,当看到烟灰缸飞过来的时候,想躲却已经来不及。

脑袋里嗡嗡作响,额头上一阵阵的抽痛。温暖仿佛被砸傻了般,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冰冷的眸光落在努力维护温晴的男人身上。

温晴畏惧的蜷缩在他的怀里,雪白的娇躯微微颤抖,因情欲而泛起的红潮,已经从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晶莹的泪水。

“姐姐……”她哆嗦着红唇,满眼愧疚的看向温暖:“你……我,你听我解释!”

她慌慌张张的要起来,却被陆霆禹紧紧的按在怀里。

一声骇人的低喝响起:“还不滚!”

他这句话吼醒了温暖,她的唇边漾开一个讽刺的冷笑,退出这个令人做呕的房间,并随手摔上了门。

温暖单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捂住嘴,强压下反胃的感觉。脑海里还都是刚才所见的银糜画面,刺激太大,一时之间真的难以消化掉。

镇定了片刻,她抬起脚要走,身后却响起吱呀的开门声。

“姐姐……”

温暖根本不想理那个女人,大步迈向前。

“你也有见到我就跑的一天啊。”

温晴嘲讽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温暖知道这是她的激将法,但她还是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

和温晴过招,她从来就没怕过,曾经若不是还有一个手段高出她们几个级别的宋如雅在,她应该不会失去父爱。

温晴仍穿着陆霆禹的西服外套,也只穿着这个外套,半截雪白的大腿都露在外面。

再往上来,外套的领口没有合拢,雪白颈部和半片酥胸上,尽是或青或红的暧昧痕迹。

她随手把门关严,往前走了一步,面带满足的笑意:“姐姐,不好意思啦,又让你看到我们在一起的画面。这次我还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怪,就怪陆霆禹吧,谁让他一见到我就把持不住呢。”

她话里话外满是炫耀之意,温暖自然察觉出来,却没有动怒,只是冷眼睨着她:“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不是很有意思,是,非常有意思。”温晴嘴角弯弯,笑得眉眼间都是妩媚的风情。

其实,她长得不错,外貌上集合了温世远和宋如雅的所有优点,瓜子脸上的五官还算精致立体,身高虽然不够高,身材也还可以,目测还是C罩杯。

可惜,三观太不正常。

“温晴,虽然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玩火者必自焚。”温暖也冷冷的反驳了回去。想想血缘还真是奇妙的东西,有些人因为拥有同样的血缘,可以为对方肝脑涂地,两肋插刀。而她们,哪怕身体里流着同一个男人的血,却彼此厌恶、憎恨。

温晴抚了抚鬓边被汗水濡湿的卷发,“温暖,你也就只能现在嘴上硬气一点了。等陆霆禹和你离了婚娶了我,我们夫妻琴瑟和谐时,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温暖哼了一声,不甘示弱的反驳:“你从来没有爱过陆霆禹,陆霆禹也没有爱过你,你们就算结婚了,一个没有爱的婚姻,又怎么可能琴瑟和谐的令我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