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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故事,池安安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如果搁在陆岩这儿,恐怕他真得气得和她绝交,所以池安安听过也就当算了。工作上一忙,她就暂且把陆岩的事情稍稍搁置了,却没料到幺蛾子自己找上来了。

池氏这几年一直有贾甄做决策,池安安内心信任她能管理好池氏,可毕竟这公司是她父母一辈子的心血,所以池由安安也一直和公司相关的人保持着联络。这一次打定主意回国发展,自然要和董事局的人碰头,也想作作势给贾甄看。

那日池安安就在会所包了个大间,找了几个高层二代唱歌喝酒,这些人大多和池安安差不多年纪,二十出头或将至三十,有的刚从国外镀完金回来,有的已经工作几年,开始接手父辈们的生意。比起父辈,他们拥有更多的渠道,掌握着更多的资源,而在这个年纪,阅历不深,挫折还不甚多,最是意气奋发、嚣张跋扈。

而这样的私人会所,私密高墙后面,遮蔽的也绝不见得是高尚的事情。池安安过去被保护得太好,不懂得太多,她也该某种程度上庆幸陆岩把她一个人扔到了外面去生活,于是她现在面对这些活色生香的场面和各式各样的人,都不至尴尬。

只不过混在这么个大酒坛里,诱惑有些太大。池安安被起哄着唱了两首歌,喝了半瓶洋酒后,抽身出来透气。她在外头的露台上吹了会儿风,寒意让她清醒不少,本打算回包厢,却没曾想在走道里遇上了江哲。灯光下他的头发泛着微微的红,两人视线交汇的时候,都有些吃惊。

“有时间不见,又把头发染红了呐。”池安安嬉笑地抬手打了个招呼,不着痕迹地把短裙往下扯了扯。

江哲眼神犀利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倒没开口,而是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抢了话头:“哟,江哲,这位美女有点眼生啊,介绍一下?”

池安安看向一脸笑意的叶江城,眯起眼来打算给这个旧相识一个下马威,江哲却在此时一把把她抓了过去,长臂勒了她的腰往怀里摁,池安安抬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没说出口的话夭折在惊讶里,下一秒他覆在她耳边:“帮你这么多忙,偶尔也还我点人情。”

江哲打人情牌,池安安只好乖乖就范。江哲二话不说就把她扯进了叶江城他们的包厢。进门一看,倒确实有几个熟面孔,都是江哲陆岩圈子里的老朋友,孟宗泽因为转去y市做生意故而缺席,而陆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谈崩了的缘故,也不在座。

“江哲,不说没带人来么?这不就是?”赵策正倒着酒,见江哲进门,便又多带了一杯过来,递了酒,又道:“诶,这姑娘怎么长得和那谁……池家丫头挺像啊,江哲,你怎么竟好这一口?!”

江哲照旧不解释,揽着池安安笑得开怀:“嗯,我就喜欢她那样的。”

池安安这时候竟觉得窘迫了,也不知道他这是逗谁玩儿呢。

“那你怎么不把池家丫头带来?听说她已经回来了。”赵策和江哲碰了个杯,问道。

“要你管那么宽。”

江哲喝了酒,就拉着池安安到沙发座,给她倒了杯果汁,池安安看着周围双双对对的,便拉住江哲问:“你这儿什么情况?我隔壁还得做东呢。”

“兄弟聚会,瞎玩儿。”

“那你拉我来做什么,我可得走了,那儿一摊我得去收拾呢。”

池安安起身要走,江哲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不想见见陆岩?”

江哲抓住池安安那一刻的犹豫,猛地将她拉了回来,池安安没防备,一个踉跄就跌进他怀里。

“池安安,我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不告诉他自己早和我撇清关系了,不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吃醋么?可就算他当年真的悔婚了,就能代表他喜欢你?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三年前他怎么不站出来,就平白让你跟着我了。”江哲死死扣着池安安的腰,“有时候想想真特么不甘心,早该办了你就省了这些屁话了。”

池安安被江哲的力道吓到,有些不太敢动,直勾勾的盯着江哲,也没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得多尴尬,而是陷入了自己奇怪的思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