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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安无奈,摸到手机给nicole打了电话,对方果然很够朋友地提着粥赶到了医院。他踏进病房的时候,池安安给他比了噤声的手势le蹑手蹑脚地进来,坐到池安安床边空着的椅子上。

le恶意地戳了戳江哲,对方皱眉后立马翻了个身:“他睡得明明很熟。”

池安安顾自取了粥出来喝,她嗓子还发不太出声音,所以也没和nicole多说。医生来了之后说是病毒引起的发热,再挂两天水就好了le问池安安要不要办出院手续,毕竟在医院过大年夜也确实凄惨了一些。池安安反倒觉得清静,她既无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又何必在乎在哪里过年le拗不过她,正巧江哲醒了,便拉了他来帮劝。

江哲头一件事就是摸池安安脑门le把刚医生说的话给他重复了一遍。江哲想了想,问:“陆家喊你去吃年夜饭了?”

池安安点头,哑着嗓子说:“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我这样总不能去。”

“手机拿来,我给陆岩打电话。”江哲手掌在池安安面前摊开,她想或许这样也好,便将手机给了男人。

江哲二话不说就拨了电话,池安安垂眉,她不知道陆岩会不会接,自电梯里短暂的擦肩而过后,她便再没与他照过面。

“喂,是我,江哲。”

池安安怔忪间,电话已经通了,她立刻竖起了耳朵。

“伯母原先今天喊池安安去聚聚,但她发烧了,说话没声儿了都,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没事,挂两天水就好了。”

“嗯,代池安安和我给二老问好。”

简单的陈述,真是没超过四个来回,就挂了电话。池安安脑袋垂得更低了,有些闷闷地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江哲把电话还给池安安,然后递了卡给nicole,说:“给她去办出院手续。”

le立刻就拿了东西跑去找医生了,池安安无力地抗议:“我不想回去。”

“我给你另外找了套房子,全装修的,在画室附近。你要有需要的,我等会儿回公寓都帮你搬过去。”江哲顿了顿,道,“我陪你。”

“不用,你不爸妈不都在家么,这种时候不呆在家太说不过去了。你让我出院我出就是了le会陪我。”

池安安说话两个词就得顿一下,声音听着简直是个破风箱。江哲因此不愿和她多做争辩,出院手续办好后,江哲就把池安安送到他新租的公寓,而后又给池安安取了东西。新公寓和池安安原来那套大小差不多,只是房型稍稍有些区别,装潢是简约的风格,有个单独的朝阳的画室。池安安自然明白江哲为她租新公寓的考量,她确实想搬,有人替她下决心,也不能算是坏事。

江哲走后le就留下了,两个人也确实一起吃了年夜饭,只不过是nicole从外面买的。要说这凄凉,其实池安安并不觉得,只是身体难受,总觉得冷。吃了饭,池安安就以要早点休息为名把nicole打发走了。

开了暖气,捂着热水袋,把自己裹得跟颗粽子似的池安安窝在沙发上看春晚。大红大绿的布景,着实喜庆。池安安其实挺喜欢看小品的,尤其小的时候,看春节晚会就是为了等那些歌舞里穿插着的小品。把自己觉得最好笑的那段演给家里人看,回头想想真是傻得可以。但傻也是一种幸福。她现在将一个小品从头平静地看到尾,却连吐槽的*也没有。于是没撑一个小时,池安安便将电视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