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玉瓶,这修士自然不陌生,一晚上被它们刺激得眼睛都疼了,知道那里面就装的是至宝,筑基丹。

这修士就不由得一阵狂喜,舌头饥渴地舔过了嘴唇,露出了极度渴望的神情,只是,狂喜过后,那修士却是警惕地看着慕容凡说道:“你,你知道我买不起你这筑基丹,我的全部身家你都看过了,没有什么值钱的能换你的筑基丹的,你为什么还要找上我?你有什么企图?虽然我长得很帅,但是,有悖伦常之事,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那修士一边说着,甚至一边双臂蜷曲了起来,护在了自己胸前,竟做出了一副仿佛即将被强暴一般的模样。

慕容凡一见他那模样,简直是啼笑皆非,一声笑骂:“你想什么呢你?实话跟你说,我是看了你包里的那块玉牌,那玉牌与我颇有渊源,要是你肯把那玉牌送我,这瓶筑基丹,就是你的了。”

“玉牌?”那修士听了慕容凡这话,才终于放下了双臂,瞪大了眼睛,即刻上自己的储物戒指里,翻弄起来,片刻之后,就拿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牌,惊喜地问道:“你说的可是这个玉牌?”

“没错。”慕容凡点了点头。

“你,你说的是真的?只要这块玉牌,就可以换取你的筑基丹?你没有骗我?”那修士简直有些语无伦次。

“当然,我不会骗你的,在这天王岛上,最讲究的就是诚信。”慕容凡笑着说道。

“好,太好了,你可不要反悔。”那修士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那面玉牌塞到了慕容凡手,而且,即刻抓过了慕容凡手的那瓶筑基丹。眼睛里充满了天大的欢喜,几乎不敢作片刻停留,就即刻跑得无影无踪。

跑到了无人处,才把那瓶筑基丹死死地捂在了胸前,喘着粗气说道:“祖师爷啊,看来弟子我今天是财星高照啊,不但那一百万的入场费退了回来,更是平白得了一瓶筑基丹,哈哈,那块烂玉牌,放在我手里已经五年了,我各种办法都用过了,也没有研究出,那玉牌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上一次清理储物戒指的时候,险些就把它扔了,哪知道,竟然被这有钱的傻帽换走了。哈哈,这才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呢。哈哈……”

这修士险些乐得晕过去,平静了足有半个多钟头,才惊喜万状地离开了天王岛。

而慕容凡,此刻正打量着换来的玉牌,那玉牌上古朴的山川图样,看起来很是熟悉,慕容凡手一翻,手便凭空再度出现了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牌,那玉牌正是慕容凡得自缅甸那对兄妹的那块藏宝图。

据陈圆圆说,那藏宝图玉牌,一共有四块,慕容凡至此,已经得到了两块,怎么能不欣喜过望呢?

这也是机缘巧合,若不是那修士情急之下,抖落出自己的全部家当,慕容凡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储物戒指里有这块自己遍寻不到的藏宝图呢?而这东西一经出现,以慕容凡神识之强大,血瞳之毒辣,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那一刻慕容凡就上了心,而对于这种相对贫穷的修士,又是久处于练气期,苦缺筑基丹,慕容凡自然可以轻松搞定。

所以,此时此刻,那穷酸修士,还以为慕容凡是个有钱的大傻帽,而实则,慕容凡是占了大便宜了。

满意地收好了这两块玉牌,慕容凡大步回到了大厅之内。

刘针也没走呢,正在这里等着慕容凡,而此刻这大厅里却是笼盖着一种极为压抑的氛围。

慕容凡知道,这自然是因为那托盘内黑漆漆的那个赝品墨玉葫芦所致。

一个宫服少女见慕容凡回来,即刻走到了慕容凡面前,深深地一福说道:“先生,堂主,请您去后堂一叙。”

“好,请带路。”慕容凡说着,和刘针打了个招呼,示意刘针稍等自己片刻,便跟着那宫服少女,到了后堂。

那后堂就在这大厅之后,里面芳香四溢,布置得极为雅致,显然是颖舞的私人空间。

而此刻,那颖舞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地上焦急地走动着,哪里还有半分在人前的气度?

一见了慕容凡进来,颖舞即刻走到了慕容凡面前,秀眉微蹙,狠狠压下了心头的各种负面情绪说道:“先生,多谢先生今晚直言不讳,否则,赔钱事小,砸了天王岛的金字招牌,颖舞可是吃罪不起。”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而且是我的话,陷姑娘于如此焦灼境地,在下心里委实难安啊。”慕容凡说道。

颖舞摇了摇头,显然,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已经让她到了崩溃的边缘,一伸手捉上了慕容凡的胳膊,颖舞说道:“先生,颖舞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先生成全。”

“颖舞姑娘但说无妨。”慕容凡急忙说道。

“我想敢问先生,先生既然能看出那赝品的关结,是否也知道,这各门各派之,又有哪些人是擅于造这等赝品呢?这件事儿,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颖舞说道最后,语气一片怒意。

慕容凡听了颖舞的话,却也颇感到为难,不由得实话实说道:“颖舞姑娘,这个事儿,在下恐怕是帮不了你了,想你颖舞号称江湖活地图,都不曾知道这类门派,在下也实在无从知晓,想来,多半是某一两个精于此术之人,私下里的处心积虑,想要报次一箭之仇,委实是难啊。”

颖舞听了慕容凡这话,算是彻底绝望了,抓着慕容凡胳膊的手,都忘了松开,整个人摇摇欲坠。

慕容凡急忙把她扶坐在椅子上,并且伸手为其度过了一丝真气,稍稍压服她体内狂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