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丁悦也会自己做饭,但是他从未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在厨房里忙碌过。杜姐姐手忙脚乱地帮着倒忙,却也活跃了原本应该除了做菜的声音外安静无比的地方。

两人喝了不少葡萄酒。丁悦的酒量不错,或者说,至少要比她好好。

到后来,杜姐姐明显有了醉意,话越来越多,细数着两人认识以来的琐事,居然连两人在飞机上讨论的问题都记得清清楚楚,真让丁悦有点怀疑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不过劝不动,丁悦只好陪着她胡言乱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杜娟迷离着双眼,忽然问:“你看我漂亮么?”

丁悦抬头看了一眼,“瞎子才会说不。”

杜姐姐笑了起来,“是吗?我可不喜欢你骗我,杂志上报纸上网络上可都说我冷的不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美不可言的撩人神韵。

丁悦只能呆呆地看着,目不转睛。

那只是记者们没见过她现在的模样罢了。

杜娟触着丁悦的目光,微微一笑,竟也对上了他的眼神。

十秒、三十秒,也许有一分钟。

也许因为酒或其它,丁悦第一次敢这样看着面前的女人。

杜娟先说话,笑靥如花:“我脸上又什么东西?”

丁悦只觉浑身的血液骤然涌上来,说了一句自已都不敢信的话:“让我凑近了好好看看才知道。”

杜姐姐笑得妩媚,摇了摇头,就像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在丁悦面前绽放。

丁悦猛地站了起来。

第一步既已踏出,便再无畏惧,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柔若无骨,“也许是一只蚊子呢。”

杜娟的身子似乎微震了一下,没有把手缩回去,却闭上了眼睛,仍然摇头,“看来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总算哄人做坏事。”

丁悦没敢接话。

杜姐姐忽然问:“你做过坏事没有。”

丁悦很诚实,“很多。但一时想不起具体有哪些。”

杜姐姐睁开了双眼,迷离地盯着他:“比如假装醉酒,糟蹋了一个好姑娘。”

丁悦瞠目结舌,浑身发汗,记忆霎时飞回那个派对,那个夜晚,那个房间。

“有没有?”杜姐姐有点咄咄逼人的样子,死死盯着面红耳赤的丁悦。

这个时候除了装傻没有第二条路,丁悦摇摇头,“没有。”

杜姐姐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着走到水壶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丁悦赶紧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防着她摔倒。

眼睛却不知不觉地溜到她背影上去。

杜姐姐的头发似乎剪得更短了些腰似乎更细了,衣着也简单了不少,却比以往更显得楚楚动人。

那个派对之后的大多数时候,丁悦和杜姐姐彼此避免见面,大家找着各种借口。

异国他乡的日子已经没有刚到圣埃蒂安初期那般难熬了,和队友打成一片的速度也在加快,法尔考和阿尔达-图兰有什么活动都会把丁悦叫上。

训练时候丁悦很认真,这一点哪怕曼萨诺都没办法挑剔。因此一整天满满的训练科目下来,再加上在训练房开小灶,丁悦其实每天回到住处都是洗好澡就睡意十足了。

此时,丁悦却是清醒的。

他不敢细想杜姐姐话里的意思。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但却只是过了杜娟喝了半杯水的时间。

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着,丁悦往前走了两步。手环上了杜姐姐细弱入柳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