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的星期六,我跟许翠来到了乡下,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贫瘠,有很独特的田园气息,有小溪、绿树、山丘,从树叶缝隙透过的阳光,总会斑斑点点渗透出来,使得这个地方幽静安逸地很。

路也不难走,我们打听到闫成刚的家,到了以后我发现屋子也不破旧,挺新的四间房。

许翠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常年劳作脸色发红,却有着农村人的淳朴,她发现我跟许翠都是打扮比较光鲜猛地一愣,和声道,“你们找谁?”

我跟许翠说明了来意,那妇女却笑了,“赶紧进来,其实我姨有好心人士资助了,我又没有事,完全可以照顾我姨,你们就放心吧!”

我一愣,好心人士?会是谁?再说这个称呼闫成刚母亲为姨的中年妇女会跟老人有什么关系?

我带着疑问跟许翠进屋,里屋的炕上有位七八十岁的老人躺在那,花白的头发,满脸的沟壑,精神头还不错,不过像是动不了。

老人仰头看向我们,我喊了声,“奶奶”,中年妇女却笑道,“耳朵不好使了,听不到了。”

我点头。

经介绍,眼前的这位中年妇女是闫成刚的远方表妹叫沈洁,由于丈夫过世自愿来照顾老人,因为老人的所有生活费都是有位好心人士资助的,所以生活上没有任何的问题,她让我跟许翠放心。

我跟许翠对望了一眼,她也是满腹的疑问,天下那么大,说不好听的比老人惨的大有人在,谁会这么好心还给钱找人照顾老人。

“阿姨,您知道是谁资助的奶奶吗?”我微笑问道。

“闺女,不知道,不过钱都是打在我表哥原来给我姨的卡上,足够花的了,你们不用担心。”沈洁道。

我心中猜不出此人会是谁?我想过是亦枫,但是如果是他的话他就不会让我跟许翠来这里,会说明白一切的,而且开始他也是执意跟我们一起来,在我再三不同意下他才改变了主意,所以那人绝对不会是亦枫。

政府的话也不会藏着掖着,而且监狱的管教也不会跟许翠说明这种情况,这个人解决了许翠的麻烦,我是感谢的。

我跟许翠都有点沉默,慢慢的中年妇女想到了歪的地方,突然满脸戒备起来,冷冷地道,“你们不会是来要钱的吧!看见我姨有人给钱都想过来照顾她,等着她去世了之后想得到遗产是不是?”

难怪她要往歪的地方想,遇到这种事躲还躲不及呢!谁上杆子来照顾老人。

知道是她误会了我,我笑道,“阿姨,不是,我们只是闫哥的朋友,想到老人没人照顾所以才过来看看的,我们很庆幸有您照顾,也就不打搅了,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如果有什么困难还可以打这个电话,我们会随时帮忙的。”

我将事先准备的三万块钱放到她的手上,沈洁这才吓了一跳,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忙推辞道,“不用,我跟我姨钱够用的,闺女你还是把钱拿回去吧!”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因为我们是闫哥的朋友,还有这个电话号码您也收好了,有事可以给我们打,既然奶奶有您照顾,我们就告辞了。”我很诚心诚意道。

最后沈洁推辞不了就把钱收下了,连说我们是大好人。

我跟许翠离开了闫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直沉默,等我俩出了村口,我才问道,“许阿姨,您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幽幽叹了口气,开口道,“有点不真实,可能这一次我真的要跟闫哥完全的没有关系了,他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心里突然就不得劲了。”

“许阿姨,我只知道一件事,不是爱那个人就不要以同情、感动去对待他,因为感情不仅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别人的一种负责,世界上可能什么都可以勉强,唯一感情是绝对勉强不得的,知道爱谁就跟你,对谁都有好处,要不害人害己。”我低笑道。

“子静,你这个孩子真是通透,我庆幸老夏有你这个女儿,一般的孩子哪会同意父亲再婚,更不可能待见继母,但是你不一样,你就一心为这个家考虑,一心为了自己的父母的幸福着想,真的是难找的好孩子。”许翠由衷地道。

我脸皮再厚也感觉脸一红,低笑道,“许阿姨,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做了一个为人子女最起码的本分,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赶着天黑之前也能到家。”

许翠点头。

到了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云亦枫去接的我们,一起将我跟许翠拉到了我的爸爸那里,我爸爸已经出院了,只要在家修养就好。

因为今天是星期六,若轩回到了家,看见我跟云亦枫、许翠一起进来,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