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陷阱啊!”还剩下的三人中的一人发出一声破釜沉舟的尖啸,接着回身就是一刺,不要命地劈向傅棕宁。

苏钧严面色一沉,抬手一点,无形的暗劲射了出来,似乎连空气都要撕碎,眨眼间就将男人的整条手臂射了下来。

与此同时,苏钧严的十多名部下无声无息包围过来,傅棕宁只需退后,面部表情地看着他们眨眼间就将那三人制服,卸了下巴按在地上。

锃亮的军靴紧紧包裹着苏钧严的小腿,黑色军装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矫健有力地走到傅棕宁跟前,表情刚毅冷硬,一双眸子仿佛波澜不惊的黑海,哪还有之前的憔悴。

苏钧严看着傅棕宁,这时候的灯光旖旎,拖着长长的芒刺在傅棕宁的脸上,衬得对方脸上一片琉璃之色,似要离去的朦胧,他忍不住张了张嘴,急切得像是要把人一口含住,然后在他发出声音之前,傅棕宁面目一转,率先露出冷凝来。

“这么说来,你那一千万出的真一点都不冤。”傅棕宁半垂着脸,手指无意义地敲着剑刃,发出叮叮之声,见上面布满豁口,他忍不住露出可惜的神情。

苏钧严忽然觉得喉咙发干,早上那股要错过什么的情绪再次充斥在胸间,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很快将这股情绪压下,眉目肃然,声音低沉而冷峻,“这次的事多谢你了。”

傅棕宁噌地一声归剑入鞘,看了看四周,懒洋洋地开口,“谢字谈不上,你出钱我办事。”

这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让苏钧严心中像堵了一团火,“你非要跟我置气吗?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我保证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苏钧严泄露出的情绪,让周围等待命令的部下齐齐一愣,意义莫名看着两人。

傅棕宁笑了一声,看着苏钧严的眼睛不躲不闪,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不忿的神情,“苏上校,你觉得我可能跟你置气吗?”

苏钧严哑口,他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两个不怎么亲近的人,根本谈不上置气一说,明白这话中意思后,反而他憋着一口气。

“总之这件事圆满解决了,我也轻松了。”傅棕宁耸了耸肩,低头看了眼被制服的人,“那就这样吧。”

苏钧严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被趴在地上人的呻、吟拉回注意,神情又恢复到傅棕宁初见时那种不可一世,简短恩了一声。

傅棕宁握着短剑,摇摇摆摆走了,很快没入五光十色的街灯中。

直到看不见了,苏钧严才收回视线,盯着地上的人,眼含凌厉,声音更是冷冰冰的快要结出冰碴,“好了,接下来就该我们的事了!”

被制服的人面如死灰,被卸了下巴,他们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

傅棕宁回到宿舍,屋里的人都睡了,他洗了个澡,然后轻手轻脚上了床,刚刚打斗时不觉得,脱了衣服才发现身上青青紫紫,虽没被真正伤到,可毕竟一对四,不可能毫发无损。傅棕宁想起刚刚的情景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身体能做到那种地步。

“对了,任务的奖励还没领了。”傅棕宁眼中一亮,不自觉动了动身体,老旧的铁制床铺发出嘎吱的声音,睡在下铺的舍友翻了个身,嘴里咕哝几句听不懂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