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针引线对他而言很轻松,他眼神儿好啊,看的李阿嬷满意的点头。开始下针缝了,他只觉得拿针的手十分僵硬,一点儿不灵活,出来的针脚也扭七扭八,自己都看不下去。

“不要紧,才开始学都这样,继续。”李阿嬷一面缝着手上的喜服,一面鼓励他,一面又说:“喜被的被面都裁剪好了,上面的花草是早先阿雪绣的,阿雪的绣活儿不错,特别是花花草草。至于里头的棉被,我催过张老头,绝对在成亲头一天做好送来,耽搁不了。”

“可不是,阿雪的绣活儿在咱们村也是数得上的,瞧这枕头上的花儿,绣的跟真的一样。”孙阿嬷也拿过一只长方形的大红枕套,上面绣着绿色荷叶粉白的荷花。

说实话,着枕套不论是从形状还是花草都和乔墨的审美观相去甚远,但却很有乡土风情。多看几眼看习惯了,觉得还真不错。

一边说话一边下针,不知不觉就闻到厨房传出的香味,一看,原来到中午了。

乔墨勾着脖子坐了老半天,一抬头脖子酸的要死,两个拈针的手指似乎都不会动了。尽管如此,成果也是喜人,耐着性子忍着浑身难受做了半天,自己的一身里衣做完了。

李阿嬷见他累的难受,笑着给他揉了揉:“难受吧?才开始不习惯都这样,做做就好了。今天就别做了,下午歇歇手,回去用热水泡泡,伸展伸展。”说着又拿起他做好的衣服:“嗯,你看,前面的就不说了,越到后面针脚走的越好。这裤子是最后做的吧?这针脚已经挺细密齐整了,做的挺好的。”

“李阿嬷,我该回去了。”

“就在这儿吃吧。”李阿嬷挽留道。

乔墨边收拾好衣服便推辞:“不用了,阿正在家呢。劳烦李阿嬷了,我下午就不来了。”

李阿嬷便没再留,送他出去。

到家时林正已经在厨房做饭,棚子里摆着两只箩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清洗干净碗筷盘子。乔墨将衣服放到屋子里,来到厨房。

大锅里蒸着杂粮饭,林正已将一只萝卜切块,准备在小锅里炒。

“我来吧,你去烧火。”乔墨卷起袖子。

林正已经吃过他做的饭,做的真好,便依言去烧火。

乔墨看着萝卜块,都是秋萝卜,收在地窖里,保存的不错,水分还是挺足。想了想,将早先抹了盐的猪肉取出来,朝油脂最肥厚的地方切了一刀,剩下的再放回去。

在乡下,哪有人顿顿吃肉,十天半个月吃一次就算日子过的不错了,像乔墨这样每顿都切肉,那绝对是被骂败家贪吃,可林正却一声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