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匍匐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郑铎。

“郑大人不是很威风吗,方才不是扬言要押本相回京兆府吗?说来,本相还从未去过京兆府,今日有幸,不如参观参观?”

郑铎想哭的心都有了,略微抬起身子,‘啪’地一巴掌,便狠狠地在自己的右脸上抽了一下。

“下臣该死!”

说完,‘啪’地又是一巴掌,每扇一巴掌,都伴随着一句‘下臣该死’。

而且这郑铎对自己下手可是有够狠的,每一下扇在脸上,声音都是极为重的。

旁人光是听着,便觉得脸蛋儿疼,更何况是自己扇自己的郑铎呢?

只是眼下,郑铎哪儿还顾得上疼不疼的,他一心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好歹也是个京兆府,可是亲眼见过,之前那些得罪了容琛的官员,都是什么下场。

说是死无全尸,还是客气了。

只要一想起那些血淋漓的教训,郑铎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给抽死过去。

容琛的眸光在他的身上没停留多久,而后便将目光落在那纨绔公子的身上。

慢慢启唇:“你,叫什么名字。”

纨绔公子被点到了名,一个没控制住,就给吓尿了。

是真的吓尿了,跪在他身边的人,都闻到了一股子臭到要命的尿酸味。

这纨绔公子可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今这一作死,得罪的还是容琛,能憋到现在才被吓尿,也是实属不易了。

“草草草……草民邓鸿……”

容琛的嗓音,听着很淡,却带着致命的冷意,却又听不出该有的情绪,“右侍郎邓瑞,是你爹?”

也难怪这名唤邓鸿的纨绔公子哥敢如此嚣张,他爹邓瑞,可是当朝二品右侍郎。

这也就不关乎为何堂堂京兆府尹在他找上门之后,会亲自带着官兵来抓人了。

结果这好死不死地,偏生撞上了容琛。

这若是放在平时,也是算了,容琛也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但不幸的是,眼下他的心情非常地糟糕。

通常而言,他心情一旦糟糕了,便非常地想杀人。

之前他与苏如禾冷战的那段时间里,在他手里吃过苦头的官员们,都表示深有体会。

但那时候,容琛的火气并没有此刻大。

而如今,这些人便是恰好撞在了枪口上,这下场,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邓鸿直接便给哭了出来,“是是是……草民知错了,大人饶命啊,求大人饶了草民这一回吧!”

说着,邓鸿便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脑袋都磕破了。

但他的哭喊求饶,非但没有引得容琛半丝的同情,反而让他觉得聒噪。

他此刻心情正是极度不爽,这厮竟然还在他面前大哭大喊,吵得他头疼。

几不可见地蹙了下冷眉,“邓侍郎在朝中也算是恪尽职守,看在他的面子上,本相便留你一条狗命。”

一听容琛不杀他,邓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

不等他说哇,却又听容琛不急不缓地接道:“拖下去,废了手脚。”

‘砰’地一下,邓鸿便瘫软在了地上。

被废了手脚,那他与废人,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