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尤其是饥渴的男人,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这是苏如禾在被容琛折腾了一晚上,到了后半夜,他才肯堪堪放过她,在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之时,苏如禾在心中得出的,血一般的教训。

次日清晨,苏如禾抱着一团锦被,睡得正舒服,却被容琛捏着脸蛋给活活捏醒了。

“不是说要去大理寺查案?再耽搁,今日就不用出门了。”

苏如禾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鬓发,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在坐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宽松的衣衫便自肩头滑了下来。

光滑如玉,白皙如雪的肌肤,瞬间便暴露在眼前。

容琛的眸光微暗,一股无名的火,便自小腹窜了上来。

这个小妖精,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制造苦恼!

几步上前,从衣架上拿下衣衫的同时,将她滑下肩头的单衣给拉回去。

“张手。”

苏如禾闭着眸子,乖乖地便张开了手,方便容琛给她更衣。

能让权倾朝野的容琛亲自动手更衣,而这被他伺候着的小人儿,却是一脸地自然而然,而后理所当然,委实是应了一句话。

生在福中不知福。

待苏如禾磨磨蹭蹭洗了脸,容琛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再用完了早膳,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容琛和苏如禾到了大理寺时,仵作恰好有了什么新的发现,要找裴钰。

却被闻人靳先拦了下来,“给我吧,待会我会亲自交给裴大人的。”

这闻人靳才刚搬进大理寺,俨然就有一种占地为王的架势了。

加之他若是不笑,无形之中就会给人一种压迫力,让仵作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再者他乃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公子,虽然在朝中没有什么官职。

但对于这位大公子,满朝文武都是知晓的。

虽然不为官,但他可是他爹闻人伽的智慧囊,这手段,与容琛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

于是乎,在容琛与苏如禾找上门来之时,衙役很是自觉地便去找闻人靳汇报了。

“大公子,容相来了,说要见裴大人。”

对此,闻人靳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他慢悠悠地站起来,说道:“将他们请到这儿来吧。”

苏如禾是来找裴钰的,但进了偏厅,看到的却是闻人靳。

而且这闻人靳坐在主位上,自然到不能再自然,只朝他们摆了下手道:“容相,夫人,请坐。”

这一副俨然将自己当成是主人的模样,让苏如禾看着莫名地火大。

“闻人靳,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大哥呢?”

面对苏如禾的直呼其名,以及恶劣的态度,闻人靳也不恼,反是优哉游哉地回道:“昨晚他睡得很迟,所以眼下还在休息呢。”

昨晚……

这话说得,太过于自然,让苏如禾自动脑补。

闻人靳竟然知晓裴钰昨晚睡得很晚,而今日这一大早的,他便在大理寺待着。

莫不成,他昨晚是和大哥在一起的?

这个念头才冒上来,便被苏如禾给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