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禾觉得自己最近格外地勤奋,先是卖命地帮着裴钰查案,之后又埋头为容琛做披风。

一直忙活到了入夜,直到有婢女过来敲门:“夫人,大人说时候不早了,让您去沉心院歇息。”

其实吧,苏如禾是不大愿意去沉心院的,因为每次和容琛单独待在一块儿,她总是会被他吃尽豆腐。

但奈何,他们是夫妻,而且容琛先前便规定她可以有自己的院子,但夜里必须是睡在沉心院的。

苏如禾知晓这个臭男人在打什么主意,他就是为了方便吃她豆腐,所以才定了这么个破规矩。

待苏如禾随着婢女去沉心院的时候,容琛已经在房间了,她前脚还没跨进来呢,里头便飘来了男人淡淡的嗓音:“去沐浴。”

我勒个去,分明是他叫她回来的,眼下又嫌弃她没有沐浴,不准她进来,简直是洁癖到丧心病狂!

苏如禾不甘不愿地去洗了个澡,泡澡泡到一半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搭上了她的肩膀。

原本,苏如禾满脑子还在记针线的走法,忽然有一双手就搭了上来,吓得她就是一个哆嗦。

不过在下瞬,她便知晓对方一定是容琛那个走路不带半点儿声音的大色鬼。

双手抱住胸前,转过身的同时,连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果然便见男人只着了件单衣,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因为高度差得太多,苏如禾只能仰着首,“大人你想吓死人吗?”

容琛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只道:“过来。”

“你先说好,你要做什么,我在沐浴的啊,你可不准吃我豆腐。”

苏如禾是被他每次突如其然的吃豆腐行为给弄出精神分裂了,每次说得好好的。

但下一秒就反悔,将她啃得一干二净,简直是……禽兽才有的行迹啊喂!

“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哦,原来是要给她的伤口换药,吓得她以为他又要趁她不备吃她豆腐呢。

不过转而,苏如禾又意识到,伤口?她哪儿来的伤口?

顿了好几秒,苏如禾才想起来,容琛指的是为了给她解毒,在她胸前放血的事儿。

这伤口早在放完血之后,就自动痊愈了。

但这事儿容琛显然是不知晓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要给她换药的事儿。

苏如禾眸光一转,笑吟吟道:“换药这种小事就不麻烦大人了,你放在池边,我洗好了自己换就成。”

既然苏如禾不愿意,还以那种防备的目光看着他,容琛自然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只将药瓶放在池边后,才道:“本相去书房半点儿事,待会儿洗好了将被窝给暖好。”

苏如禾哼唧了声,感情他让她过来,就只是拿她当暖床的工具?

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俗话又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沐完浴之后,苏如禾乖乖地便去房间了。

不过说真的,容琛的这张床,可真是大,在上头可以翻好几个滚。

以至于在容琛回来的时候,苏如禾正抱着锦被,在床上滚过来又滚过去。

已然将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在听到动静之后,探出小脑袋,朝他这边看去。

“大人你回来地这么快?床都还没暖好呢。”

容琛不动声色地够了下唇角,几步便走了过去,将外衣褪下,随手挂在衣架上。

而后便撩开了锦被,在躺下去之时,苏如禾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