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如禾觉得还是挺对不起这个大嫂的。

因为她嫁过来,没有高堂,也没有长辈给她送新婚礼物,图个吉利。

也只有她这个做妹妹的,能送她一些新婚礼物,算作是弥补。

而且为了裴钰的安全问题,苏如禾还不能告诉她裴钰的真实身份。

这般算来,穆芙嫁过来,的确是有些委屈的。

不过幸好,他们是真心相爱,那些所谓的委屈也就都不存在了。

苏如禾想,以后她一定要多过来串门,一定要对这位新晋的大嫂很好。

——

裴钰今晚喝了很多酒,只要是有人过来跟他敬酒,他都喝了,来者不拒。

最后还是衙役过来扶着他,他才算能勉强站住身子。

不能再喝了,再喝今晚怕是连新房都走不回去。

裴钰吩咐了衙役一些事,便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向着新房而去。

走到拐弯口,有冷风吹了过来,裴钰有些怕冷地将衣裳拢了下。

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忽然有道黑影便压了过来。

扣住他手腕的同时,猛地便将他给抵在了墙上。

后背撞在坚硬的墙壁上,疼痛感让裴钰有些清醒过来。

眼前尚还有迷糊,对方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便席卷而来。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他非常地残暴,而且圈固着裴钰腰肢的力道,紧得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给掐断一般。

在这个凶残的吻接近结束之时,他的手,便滑到了裴钰的脖颈处。

骤然掐紧!

“苏执生,我真想杀了你!”

此时此刻,站在裴钰的面前,将他圈固在墙壁之上,一只手还掐着他脖子的,不是千里迢迢从边疆赶回来的闻人靳,又会是谁?

只是此刻的闻人靳,非常地可怕。

那是一种接近于疯狂的可怕,他的一双眼睛,都是带着血红色的,似乎真的能说到做到,要将裴钰给生生掐死!

因为喝了很多酒的缘故,裴钰的抵抗能力比平常弱太多。

被闻人靳这么压制着,他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在意识渐渐迷糊之时,闻人靳还是没能下得了手,骤然松了开。

呛进口中的空气,让裴钰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苏执生,你真是好样的,联合着容琛来耍我?你就那么想娶那个女人?你敢娶她,我便敢杀她,今日可以是你们的大婚之日,也可以是她的忌日!”

喉咙像是裂开了一般地疼,但裴钰还是字句清晰地说着:“她的忌日也是我的忌日,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裴钰就是他闻人靳最大的软肋。

所以他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闻人靳最后那一点理智。

“很好,苏执生,这是你逼我的!”

说着,闻人靳便将裴钰的双手往后一掰,随之就将他给扛在了肩上。

裴钰今晚喝了太多的酒,被他这么以倒挂的姿势,扛在肩上,非常地难受,就像是五脏六腑被颠覆了一般。

闻人靳粗暴地将他给丢到了马背上,而后他跳了上去,扬起马鞭,便这么蛮横地直接将他从大理寺带走了。

马背非常地颠簸,也不知闻人靳将他带到了什么地方。

在马停下来之时,闻人靳直接将他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