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宓与别人打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苏如禾早已淡然。

不过在听到迎春说,这次凤宓与别人打架,还带了念念,她就不能淡定了。

刀剑无眼的,万一伤着了念念可怎么办?

苏如禾赶过去的时候,这架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了。

一眼看去,现场可是混乱不堪,酒坛子啊,菜碟子啊,碎了一地。

而此刻,凤宓正踩着一个人的背上,抓着这人的一只手,用力往后一掰。

那人疼得哇哇大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大错特错!”

谁能够想到,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姑娘家,身手竟然会这么好?

一个人对那么多的男人,非但没有落下风,反而还把这些男人打得哇哇直叫。

凤宓正打算松手,忽而,倒在地上的一个男人,抄起一个酒坛子,就往凤宓的背后砸去。

苏如禾看得心中一紧,正想提醒,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击中了那男人的手腕。

只听得那男人惨叫了一声,酒坛子没砸到凤宓,反而还砸中了自己的脚,痛得他杀猪一般地在地上打滚。

楼上,某间厢房内。

收回手的侍卫拱手道:“王爷,公主并无恙。”

窗棂边,坐着一个男人,着一身玄衣,因为是侧着脸,所以并不能看清他的样貌。

不过这周身的戾气,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只冷冷地‘嗯’了声,再没有多余的字节。

而楼下,凤宓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回过身来,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楼上的某间厢房上。

想到了什么,眸光骤然一亮,提起裙角,‘噔噔噔’地就往楼上跑。

“王叔!”

一把将门给推开,可厢房内,却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残酒。

凤宓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为何总是不肯见她?分明,她什么都没做错……

这厢,凤宓无比地失落,而坐在原位的念念,在瞧见苏如禾时,高兴地不行。

伸出小手,脆巴巴地唤道:“娘亲。”

苏如禾特意带了一群衙役过来,随口吩咐他们先将这些人给抓起来,而后才朝着念念走了过去。

捏捏他的小鼻子,将他给抱了起来,上下看了看,确定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念念,日后不准再跟着九公主出来瞎闹,明白吗?”

念念十分乖巧地‘哦’了声。

忽而,苏如禾嗅到了什么味,目光落在他的唇角。

将他放了下来,故作严肃道:“说吧,方才你都吃了什么。”

注意到苏如禾脸色的不对劲,念念立马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耷拉下小脑袋。

小手揪着苏如禾的衣角,轻轻地拽了拽,“娘亲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嘛。”

这小家伙,是不是每回做错事之后,都会摆出这副可怜巴巴而又无辜的小模样来?

不过这次,苏如禾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说不说?”

“就……就一串糖葫芦,我只是吃了两颗,就两颗……”

苏如禾连眉心都不带挑一下,“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