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定安侯这狼狈的样子,苏如禾便已经猜到了,笑了声:“看来,侯爷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没用,这么快就兵败如山倒了?”

定安侯原本就处在火山爆发的边缘,一听苏如禾这话,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立马便紧了几分。

苏如禾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疼痛。

紧随着,外头就传来了一阵躁动。

而后,她看到了一袭白袂,在这阵躁动声中,手持着一把长剑走了进来。

虽然外头厮杀一片,但男人一袭白袂,却是纤尘不染,似是踏着月光而来,让苏如禾看得有些恍惚。

记忆的深处,似乎也曾有这么一个男人,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救她。

可不知为何,苏如禾总觉得,记忆之中那个男人身上所着的,并不是这样颜色的衣裳。

“云池,给我备一匹马,打开城门,等我安全离开之后,我便放了这个女人!”

云池将长剑抵在地面,唇边是一抹似笑非笑,嗓音淡淡,却像是踩在冰尖上:“定安侯,我只给你一个机会,放开禾禾,我留你一具全尸。”

这话,是那样地狂妄,可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吐出,却是让人觉得,他就是有这个资格,站在巅峰,傲视群雄!

定安侯见他竟然不肯听从他的话,立时便红了眼,“好,竟然你们不肯放过我,我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说着,定安侯举起了刀,朝着苏如禾的脖子就砍了过去!

也在同时,云池手中的长剑脱离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

苏如禾就站在原地,耳边听到了定安侯的惨叫,锋锐的刀子,割断了她的青丝。

脸上有丝丝的疼痛,而在同时,她的腰间便是一紧。

在下瞬,就落入了男人宽厚的怀中。

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苏如禾总觉得,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又仿佛,是已过了许久,久到她甚至都想不起来。

耳畔,是男人独特的,低沉嗓音:“禾禾,别怕,我来了。”

这样的话,本该是很温暖的,可是此刻,苏如禾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是待在男人的怀里,不言不语。

云池抱着苏如禾,在离开地牢之前,只留下一句话:“留定安侯一口气,其余人,杀无赦。”

而后,云池便带着她去了一个地方,并不是回苏府,而是去了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

一脚就踹开了房门,“愣着做什么,过来治病!”

房内有一个男人,一个着一身青衣的男人,但苏如禾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而这男人在看到云池带着她过来只是,显然是震惊的。

“阿……咳咳,你怎么带她过来了?”

云池小心地将苏如禾放在床榻上,先抚上了她的额首,只言简意赅地道:“她在发高烧,脉象很混乱。”

虽然对于云池带苏如禾过来,这男人很吃惊,但他听了云池的话,还是走了过去。

把上苏如禾的脉搏,好一会儿,男人似乎是有些不大相信,又仔细试探。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