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雪迎却突然开始大哭起来,边哭边大声说道:“以晴!我的以晴,你们把我的以晴还给我!”

说话间,她的额头居然科对着椅子大力的撞过去。

温辞和温以柔皆是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失控的汪雪迎。

“妈,你怎么了?”

温以柔终是不忍心见她伤害自己,哪怕就在刚才她还对自己恶言相向。

“以晴,以晴……”

可汪雪迎却仿佛疯了一般,被温以柔拉住挣脱不开,她居然反过身,抓住温以柔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嘶!”

温以柔痛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却没有推开汪雪迎。

还是温辞当机立断,直接劈晕了汪雪迎。

“以柔,我们赶紧送你妈去医院。”

“好!”

……

萧暮缇赶到医院时,汪雪迎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温辞特别要求医院给她做了一次全套的检查,可检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只说是因为受了刺激,情绪波动太大。

“妈妈,你的手怎么了?”

萧暮缇朝着温以柔走过去,伸手就握住了她被汪雪迎咬伤的右手,手腕上的伤口狰狞,鲜血已经凝成了暗红色。

“以柔,你赶紧先去包扎一下伤口。”

温辞看了汪雪迎一眼,转而对温以柔说道。

汪雪迎刚才一直在喊头痛,这会似乎是已经缓解了一些,也开口说道:“是啊!以柔,你赶紧去让医生包扎一下伤口吧?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

“妈妈,你说什么?”

温以柔和温辞都震惊的看着汪雪迎。

“怎么了?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

汪雪迎一脸惊讶的看着温以柔和温辞。

“我们为什么会送你来医院,你知道吗?”

温辞问道。

汪雪迎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想问你们呢。我好端端的怎么把我送到医院来了。”

温以柔看着汪雪迎没有说话,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确实是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她看向温辞,温辞对着她摇了摇头。她会意,才开口说道:“你刚才在家里晕倒了,可把我和爸爸吓坏了。”

“难怪我到现在头还有点痛。”

汪雪迎扶了扶额头,说道。

“妈妈,我们先去包扎伤口吧?”

“嗯。”

萧暮缇拉着温以柔往外走,出了病房,她就问道:“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以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没有丝毫隐瞒的全告诉了萧暮缇。

萧暮缇的脸色微沉,微微一沉吟之后,说道:“妈妈,从今晚开始你不要再回温家了,你回家去陪瑞瑞。我来看着外婆。”

“可是暮暮……”

温以柔显然不放心,想到汪雪迎的失控,直到现在她都有些后怕。

“妈妈,你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

……

晚上九点多,温家。

萧暮缇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容锐一手撑着头,慵懒的躺在她的床上,笑得那叫一个荡漾。

“你怎么进来的?”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啊!”

容锐目光灼灼的看着萧暮缇,脸上笑意盈盈。

萧暮缇看了一下推开了的铝铪金窗户,笑着道:“可以啊!”

“一般一般!”爬窗的某人轻咳了两声,从床上爬起来,搬了张椅子放在房间中央,拍了拍,说道:“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嗯。”

萧暮缇乖巧的坐到椅子上,嘴角勾着笑。

容锐先用梳子帮她理顺头发,然后才开了吹风机。先自己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才开始帮萧暮缇吹。他的动作十分的温柔,比理发店里的理发师弄的都要舒服。

萧暮缇微微抬眸看向他,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嘴角勾着一抹淡笑,灯光印在他的脸上,有一种特别柔软,特别柔和的温暖。

“你在看什么呢?”

容锐发现了她在偷看他,笑意盈盈的问道。

“我觉得你现在特别的帅。”

萧暮缇笑着道。

“宝贝,我想亲你了,怎么办?”

容锐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笑得魅惑。

“你一手拿梳,一手拿吹风机,而我披头散发的,你真的亲的下去?”

萧暮缇朝着容锐眨了眨眼,打趣道。

“萧暮缇,你真是会煞风景!”容锐只好继续给萧暮缇吹头发,又说道:“这栋房子的后面是不是有个菜园子,而且还有一个粪池。”

“我说,你提粪池就不煞风景吗?”

萧暮缇挑眉,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着容锐。

“你先回答我。”

“是有!”

温辞已经退休回家好几年了,闲来无事就将后面的那块空地开垦成了菜园。今年更是捣弄的要种绿色蔬菜,特意还建了一个粪池给菜园供肥。

“你问这个干嘛?”

萧暮缇有些好奇,容锐这个洁癖狂居然会注意到粪池?

“等会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容锐越是不说,萧暮缇就越是好奇。

“等会给你一个惊喜。”

容锐勾唇一笑,道。

“粪池能给我惊喜?”

萧暮缇来了个白眼五连翻。

“萧暮缇,你能不能别一直提那两个字?”

容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哪两个字?粪池吗?这不是你先提的吗?怎么?只准官民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么?”

萧暮缇笑意盈盈的看着容锐,明知顾问。

容锐又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关了吹风机,开始帮萧暮缇梳头发。

“粪池,粪池,粪池,粪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