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上船渡河,便转到这幽深的芦苇荡中。

行不多远,便见到灯火通明,透过芦苇,投射在汝水之上,汝水映衬着灯火,船桨撩拨着水面,荡起一圈波光,这景色真是美。

“来!来!来!兄弟们,喝~”

“来!干!”

......

整个水寨皆笼罩在欢愉的气氛当中,刘备等人从水寨渡口而上,挟狗子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水寨后堂。

水寨的格局比较简单,坐落在芦苇荡深处,渡口正冲的便是日常议事之所,唤作忠义堂。想来也是,这乐校尉既能迷途知返,想必也是心怀忠义之人。

忠义堂一侧有一狭道,狭道纵深十余丈,穿过狭道便是内院,也就是后堂。后堂多为日常兄弟们的歇息之所,而乐校尉的居所仍在后堂之外。

后堂之中人烟稀少,此时应该大部分都集中在忠义堂,只有零星的几个醉汉,倚靠着走廊木桩,怀抱酒坛,醉生梦死。

刘备将其拉入拐角,问道:“狗子!冯氏关在何处?”

“在......”

狗子有些哑语,似乎仍有些抵触情绪。

胡车儿一把抓住狗子胳膊,微微一用力,狗子立时便屈服,道:“穿过后堂,仍有一房屋,那里便是乐校尉居所,冯氏便在那里。”

话音刚落,狗子便抬手朝后堂那通往乐校尉居所的门指去,幸运的是通往洞房的门口那两个守卫皆烂醉如泥。

刘备会意,转头瞥一眼胡车儿,胡车儿会意,虎拳猛击狗子脖颈,狗子身体一软,跌落在胡车儿怀中。

“子惠、胡车儿,你们守住门口。叔至!咱俩走。”

二人穿过那门口,径直朝洞房奔来。

洞房门口,两个守卫依旧傲然挺立,这二人奔入这里的一瞬间,便被那守卫发现。

陈到一个愣怔,转而露出一抹杀意,腰中的利刃已然出鞘一半,箭步上前,势必要一击毙命。

“二位大哥辛苦!”

刘备一脸笑意,躬身拱手,道:“乐校尉让我来接你们二位的班儿,守着洞房也怪累的,来迟来迟,望二位大哥休要见怪。”

门口侍卫本来已经拔出的利刃霎时收回,和气道:“我还以为有人劫咱们新夫人呢!既然来换班,那就劳烦二位了。”

“应该的!应该的!”

陈到忙颜色一变,笑脸相送。

看着这门口两个侍卫离去,陈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头瞅瞅刘备,不禁言道:“主公!末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备嬉笑一声:“咱们是兄弟,有什么话,直说。”

陈到再次上下打量一番刘备,用一种极其不敢相信的眼神与刘备四目相对,刘备被陈到这怪异的行径所惊,鸡皮疙瘩突起。

“叔至!你......”

陈到露出一抹笑容。

“主公!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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