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按照心中事先理好的思路,前后左右。一顿乱撞,终于杀到了正殿之外。

“来!咱们再敬大人一杯,助大人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来!来!来!一起。”

哈哈哈哈......

正殿之中,觥斛交错。欢声笑语不断,更有舞女歌姬奏乐伴随,一副欢盛太平的模样。

眼前即是荆州牧刘表,所有的荆州文武几乎全部聚集于此!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登深吸一口气,旋即大步流星直朝殿中而去。

可是刚一过殿门,便被两个侍卫拦住:“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州牧府?”罢,便要将陈登哄出去。

陈登怒吼一声:“大汉皇叔刘备帐下谋士陈登,特来求见荆州牧刘大人!”

这一声怒吼压过了殿中歌舞之乐,传到了刘表的耳中。

大汉皇叔刘备!?

刘表一怔,蔡瑁一怔,公子刘琦亦是一怔!

“带他上来!(把他轰出去!)”

公子刘琦和大都督蔡瑁几乎同时言语。

侍卫楞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

然而,刘表身在最高之位,侍卫不知如何处理,便已经证明他刘家的威信已然渐渐凋落,蔡氏的风头有些太过高昂了。

刘备强压怒火,淡然道:“把那使者给我带上来!”

陈登双手一拨侍卫,甩袖穿过二人中间,阔步入殿,当即作揖拜道:“大汉皇叔玄德公帐下陈登,拜见刘荆州大人,愿大人福寿安康,永享这太平盛世。”

上首刘表虽年及半百,但仍旧是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般模样。

一挥手,道:“起来吧。你你是刘备帐下谋士,陈登?”

陈登一拱手:“正是在下。”

刘表似乎仍旧有些不信,问道:“可是湖海之士,广陵陈登陈元龙?”

“如假包换!”

一旁蔡瑁有些嗔怒,当即喝道:“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臣子!想必你家主人刘大耳也是一个无礼狂徒!简直不可理喻!”

蔡瑁对过,正是公子刘琦,刘琦只是仰面狂笑一声:“刘皇叔有你这样敢作敢为的臣子,他可真是太有福了。”

二人这一正一反,在这大殿之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火之势,陡然间弥漫开来。

陈登只是默然一笑而已。

上首刘表,暗自称奇,此人镇静自若,当真是有大儒风范,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

“元龙啊!你既为刘豫州麾下谋士,却来我荆州所谓何事乎?”刘备淡然一问。

陈登铿锵一言:“特为荆州之生死存亡而来。”

这一言虽然简短,但着实令全场一震,殿中一片默然。

忽的响起一阵狂笑。放眼望去,正是襄阳蒯家,蒯良蒯子柔。

蒯良站起身来,质问道:“你家主公连续征战,如今已然是九死一生,自己生死存亡尚且自顾不得。又何谈为我荆州生死存亡而来,简直令人捧腹!”

陈登也不含糊,若是此时后退了,那便永远没有机会了,他厉声喝道:“似你这等目光短浅之徒,又岂能窥我主之意图!

曹贼大将夏侯惇,引军五万,以逸待劳,被我主略施计杀得片甲不留。更把命丢在了徐州,而那曹贼亲率铁骑前来一战,亦与我主平分秋色,互有胜负,曹贼今日奈我不得,那明日亦会是如此。

借用我主一句话:‘占领不一定是胜利,撤退也绝非失败!’,我主胸怀大志。包藏宇内,此番便要让天下知道。汉室不灭,天道犹存!”

此时蔡瑁发出一声狞笑,不禁道:“曹袁如今正在酣战,此一战不论谁胜谁负,那刘大耳兵力千余,必难逃一死!”

哈哈哈哈......

陈登一阵狂笑。用以讥讽蔡瑁这荒谬理论!

“我主入徐州之时,便有宵之徒曾言我主必难逃一死!曹贼亲率铁骑碾压徐州之日,又有宵之徒曾言我主必难逃一死!那袁家二位公子引大军围攻下邳之时,更有宵之徒曾言我主必难逃一死!今日,果然又有宵之徒言我家主公必难逃一死!”

“你找死!!!”

蔡瑁当即暴怒。啷当一声,宝剑出鞘,便要剑指陈登!

“蔡瑁!你大胆!!”

公子刘琦也好不示弱,腾地立起,呵斥道:“还不退下!!”

陈登继续言道:“刘大人!陈登此番前来便是转达我主之意,希望能与刘大人联手抗曹!共同捍卫大汉土地。”

刘表突然发出一声狞笑,不禁道:“可是据我所知,徐州下邳已然被曹贼侵占,那刘备又何以与某共抗曹贼?”

陈登当然知道主公刘备的全盘计划,只是此时不能全盘托出,故而他卖起关子,道:“占领不一定是胜利,撤退也绝非失败!”

刘表能成为州牧,尤其是一个无知的傻子,对于陈登的这一句话,他当然听出了言外之意,难不成这又是刘备的一个计划?

恰在此时,殿外闯入一吏,无声无息呈与刘荆州一封绢信,刘表览毕,当即头默然,看来这的确可能是刘备的计划。

那信中到底是何事能让刘表如此确信呢?

其实很简单,刘备单兵直入青州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这里,兵行险招虽然不甚聪明,但是配合着陈登那一句‘占领不一定是胜利,撤退也绝非失败’便变得有些味道了。

刘表忽然觉得,这个刘备可能真的能搞些什么大的动作出来。

一旁蔡瑁察觉出了刘表的异象,正欲谏言之时,刘表挥手制止,对殿中陈登道:“这样吧!你先在襄阳住下,一应物件由本府资助,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得好好考虑一番。”

这哪是考虑一番,分明就是拖着这件事,若是自家主公真能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很有可能刘表会答应联手抗曹,若是就这么死了,也不用因为这件事得罪了曹操。

陈登当然明白这一,但是他也无能为力,只得应承下来。

对于蔡瑁而言,他看出了刘表的犹豫,只要刘表没有答应联刘抗曹,他那心中的一阴谋便有机会得逞,万事俱备,只待一个时机罢了。

而对于公子刘琦而言,他深知自己虽贵为长子,但实际权力却的很,若是能得以借助一个可靠的外力,那情况不准会有转机。刘备仁义之命传檄四海,又同为汉室宗亲,更能与曹贼战个不分胜负,此人最是合适!(未完待续。。)

ps:关于这一章的设置,秋风必有妙用!还请各位看客老爷不要介意,秋风这不是在水文。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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