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之上,一叶扁舟。¢£頂¢£¢£¢£,..

“大兄!我等兄弟可是舍命陪君子,苟富贵,勿相忘哦!”

哈哈......

江面之上,欢声笑语不断。

一人立在船头,迎着劲风,双手倚背,衣袍随风呼啸,纶巾随风飘扬,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可那衣着打扮却明显的儒家装扮,闭着眼,感受劲风袭面,吐纳一口,不觉神情气爽。

“幼常!”

马良轻声招呼着。

马谡从船舱中走出,侧立在马良身后:“大兄。”

“你后悔吗?”

马良睁开双眼,回眸瞥一眼马谡。

马谡嘴角上扬,淡笑一声:“刘荆州徒有其表终不能成事,反观刘豫州则不然,虽屡战屡败,但仍能屡败屡战,非胸怀大志之人不可为,此时刘豫州如龙困浅滩,早晚一日必一飞冲天,弟弟能投靠玄德公,实乃此生一大幸事,何憾之有?”

马良没有言语,只是默默望向江对岸,眸子里似乎有一种难言的际遇,看似平淡却饱含斗志。

马谡一拱手:“大兄!二兄、三兄、四兄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千万别放在心上。”

“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为兄又怎会介意。”

马良面带一丝微笑,瞭望远方,忽的转身嬉笑一声:“幼常!有的时候看似战败,可实际上却是大胜!”

马谡当然知道马良所言何人,他无意反对自家兄长言论。只是对刘备之前的遭遇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他关心的只有刘备的未来。

“大兄所言甚是,但此时刘豫州遭遇前所未有的大战。此时大兄选择刘豫州......可不太明智。”

马良仍旧微微一笑:“是吗?可既然选择了,那为兄势必不会回头。”

罢,马良从怀中摸出陈登交给他的推荐信,一把丢在了江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大兄!”马谡眉头一紧,俯身便要捞出绢信。

马良一把抓住马谡的胳膊,摇头道:“幼常!刘豫州若是不识人。我等再回去不迟。”

马谡暗笑,实际上他真的不看好刘备,只是自家兄长如此欣赏刘备。也让他产生了非要一睹真容的冲动,陈登这家伙广陵豪族,向来目中无人,可独独欣赏刘备。这一更是增加了马谡的好奇心。

“船家!稍快。”马谡一招手。喊道。

“好嘞!”船夫加把劲,船速更快一筹。

可马谡心中却暗道:大汉皇叔,刘玄德,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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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后宅中,刘备站在八角亭内,寒风忽至,不禁打了个喷嚏。

刘备揉揉鼻子,稍稍舒缓一下。

“主公!要不要让医工来看一看?”

一旁郝昭关切道。

刘备淡笑:“哪那么娇气!不过是有人在想我而已。”

“啊!”

郝昭吃了一惊。

“额......”

刘备忽然意识到错了话。赶忙解释道:“我的经验告诉我,一声喷嚏有人想。两声喷嚏有人骂,三声喷嚏......”

“三声喷嚏如何?”

郝昭好奇疑问。

“三声喷嚏......那你真的得找医工瞧瞧喽。”

刘备开怀一笑。

“扯得有远了,对了伯道,高枫那里如何?”

刘备坐会厅中蒲团之上,捧起一杯热茶,浅尝一口。

郝昭抱拳:“禀主公!六千余部曲,公子尽留三千人马,其余人等全部交给了孔明先生,孔明先生又从中择取善战者分拨各军,其余者或是屯田,或是打铁皆有安排。”

“嗯!很好。”刘备道:“那兵练得如何?”

郝昭摇摇头:“已经有了大致的雏形,可若上阵杀敌,只恐难达到陷阵营的水准。”

“已经很不错了,你们紧紧训练三天而已,距离周瑜大军来还有四天的时间,继续努力就好!”

对于郝昭、高枫二人练兵,刘备还是很放心的,他需要做的也仅仅就是保障后勤而已:“对了伯道!务必要保证将士们饭饱,一日三餐要荤素搭配,将士们训练很累,营养必须跟得上才行。”

“嗯!末将知道了。”

“好了,你去吧,帮我把公与喊来,我有事找他。”

“诺。”吧,郝昭转身离去。

少顷,沮授来到府中,躬身作揖行礼:“主公!你找我。”

此时刘备正望着天空发呆,听到这句话,方才回神,哦了一声,旋即道:“公与,坐。”

二人分宾主落座。

“公与!让你主抓内政琐事,可有怨言?我深知你长于策术,内政非你强项。”

刘备和和气气言道。

沮授有些震惊,忙揖了一揖:“主公!在下没有怨言。”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