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军官不禁勃然大怒,一摆手给身后军官丢个眼色,身后十余人当即会意,上前直接将张允拽起,硬生生从帅位上拉了下来。

可是!

张允仍旧没醒,且满身酒气。

军官捂住一手捂住口鼻,一手轻轻招呼,嘴里喃喃着:“让他醒醒酒!”说罢,转身上了上首坐下。

两个曹军直接将张允架起,另外一名军官则伸手便是一顿掌嘴。

啪!啪!啪!

足足掌嘴有十七八下这才将张允面前扇醒,可再瞅那张脸,基本已经肿得不能再看了。

实际上张允同样是因为将士们不好好训练这才闷闷不乐饮酒致醉,可谁曾想竟然有人敢抽他,感觉到痛之后,张允张嘴便骂:“哪个王八犊子......”

张允吞了一口口水,怔怔地盯着眼前的那人。虽然他和此人本不相熟,但是那身衣服他又怎能不认识,此人赫然是曹军麾下校尉级别的军官。

“骂呀!怎么不骂了!?”

军官嘴角微扯。似乎已经猜到了张允的反应,颜色一转,怒气更胜,厉声喝道:“给我先打二十大板,杀杀他的锐气!”

张允来不及解释,拖出去便是一顿暴揍!

这一顿暴揍,引来了无数的围观者。而那军官同样希望靠着这一次整顿,彻底扭转局势,算是杀鸡儆猴吧!

张允被拖回来的时候。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爬在地上,静静仰视着曹军校尉。

曹军校尉趾高气昂,斜着眼睛轻蔑道:“张允!你可知罪?”

张允残喘一声。摇头道:“末将何罪之有?”

曹军校尉嘴角微扯。哼了一声道:“真是个硬骨头!我且问你,缘何不组织操练!若是耽误了主公军机大事,你可吃罪得起?”

此时营帐门口已经围上了一帮荆州将士,他们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这个嚣张的曹军校尉。

“操练!?”张允则是长叹一声,泣道,“我何尝不想操练,可是有人来吗?我总不能一个个拿着刀子逼着将士们训练吧?况且即便如此。将士们不是真心操练,事倍功半啊!”

“放肆!”曹军校尉勃然大怒。想要反驳些什么,可终究张不开口,毕竟厌战情绪严重这件事情他同样是知道的,顿了顿,言道:“总之这是你的军队,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我一定要看到操演,否则军法从事!”

军法从事!?

这是要挟张允的节奏!

围观的人当中,一个短髯大汉站出身来,厉声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跟我们副都督说话!”

上首曹军校尉尚未掌嘴,帐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不过是个校尉而已,狂什么狂!”

短髯大汉,怒而喝道:“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曹军精锐么,怎么的,你是三只眼,还是四条腿儿啊!爷明儿还不伺候了呢!”

张允吓得连连喝道:“尔等给我住嘴!住嘴!!!”

若不是因为深受重伤,看那样子很可能要翻身揍这帮不知轻重的将士。

短髯大汉一摆手:“张将军,俺是个粗人,不懂旁的,但俺绝对讲义气,明儿个俺就走,绝不会连累你的!”

帐外一群凑热闹的人纷纷跟着道:“俺也走!”

“不干了!太憋气了!”

“这兵当得!真叫一个窝囊,兄弟!算我一个,明儿个咱们一起走!”

“......”

曹军校尉瞬间暴怒,平日颐指气使惯了,又怎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指着帐中那个短髯大汉,喝道:“来人!给我拿下此逆贼!”

短髯大汉,随手拔出腰间匕首,喝道:“怎么?仗着自己是曹军就要欺负俺们荆州军?旁人怕你,俺可不怕你!”

距离较近的两个曹军将士眨眼间便扑到了短髯大汉眼前,大汉爆喝一声,脚下生风,踏着诡异的步伐,噗噗两刀,直接将这二人击杀,丝毫没有半点情面。

水火之势已经爆发,作为憋愤已久的荆州人早已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其中一人喝道:“兄弟!我来帮你!”说罢,操起一根棍子便冲了上去。

紧跟着!整个荆州军暴动了!

短髯大汉嘴角微微扯动,绽出一抹奸邪的笑容,如一道闪电眨眼间冲到了上首曹军校尉跟前,校尉吃了一惊:“你们这是......”

“造反”两个字尚未说出口,校尉军官低头一瞥,匕首刺入了小腹,鲜红的血液浸透了衣衫,顺着匕首淌了出来。

短髯壮汉轻轻靠近曹军校尉,在其耳旁轻声道:“对!我们就是要造反。”

十余个亲卫几乎是在一瞬间,全部死于非命,无一人生还!

而张允彻底愣在在那里,双眼呆滞,像是丢了魂一样,自顾自道:“完了!这一回彻底完了。”

短髯大汉在作案之后丝毫没有停留,转身喝道:“兄弟们!趁现在赶紧走!再晚估计曹军就来了!”

“兄弟!那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荆州军顿时乱作一团,四下逃窜。

短髯大汉根本没有理会张允,径直出了军帐,朝着林中走去,随手丢下一片胡渣,纵身一跃,消失在密林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