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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大门缓缓展开,糜芳步履稍显急促,阔步而出,脸上泛着一抹略带歉意的微笑,极其庄重地深深一揖:“不知刘大人前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刘惠跟前的车夫脸色明显带着一抹怒意,撅着嘴,瞪着一双三角眼,阴阳怪气道:“糜老爷事物繁忙,我等在此稍后是应该的,不过半个时辰而已,我家老爷还禁得住!”

刘惠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车夫,示意其休要再言,而车夫过了一把嘴瘾,又瞅见糜芳这张尴尬到发绿的脸,心中的怒火也算是泄了出去,便低下头退在了一旁。

“都怪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下人,不知刘大人乃是贵客,方有此误!”糜芳又是一礼:“在下管教不当,未曾给这些下人介绍过刘大人,乃是失教之罪。”

刘惠是一肚子怒火,可面对三番四次致歉的糜芳,他却总是提不起脾气来,加之曾经在一起共事过,撕破脸皮总是有些不好,故而淡淡一笑回礼道:“惠冒昧前来打扰,方才是失礼,既然子方兄有要事商议,等等也是应该的。”

子方兄!?

糜芳心下暗喜,身子一侧让开道路,抬手躬身:“子惠兄,请入府一叙。”

刘惠回了一礼,与糜芳执同辈礼,仍旧一副铁青颜面,与之并肩:“子方兄先请。”

糜芳仰面笑了笑,一把抓起刘惠的衣袖:“咱们同请。”

从大门赶往前厅是需要一段距离的,糜芳边走边思忖,刘惠素来刚而犯上,虽然和同僚之间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但这关系同样是一般般。今日冒昧前来必是有要事在身!

若是按照刘惠这个脾气,原本吃了闭门羹之后应当断然离去才是,而今竟然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之久,可见此事必然非常重要!

刘惠面色铁青,没有丝毫笑意,想必是来讨罪的!

想到此处。糜芳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毕竟自己犯下的事情自己清楚,而赶巧不巧的又遇到了大兄连着三封书信提醒示警。

国考!定然是因为国考!

前厅中,二人分宾主落座,侍从烹茶待客。

糜芳谋思已定,端起一樽玉质茶盏,抿嘴小酌一口,轻声询问道:“子惠兄事物繁忙,怎么今日有空来敝府一叙?难不成是念及小弟。亦或是刚好经过?”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事,只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子方兄。”刘惠饮一口清茶,手里把玩着这件玉质茶盏,淡然一笑:“想必子方兄已经知道了,有很大一部分人利用和官府之间的关系,哄抬物价,囤积居奇,变相阻碍主公国考政策的施行。”

“是有这么一回事!”

刘惠一张嘴便直入主题。倒是令糜芳不经意间紧张了起来,不过只是一瞬。便释然应对,轻声道:“亏得主公明察秋毫,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一批商贾及官员,杀鸡儆猴,想必不会再有人刻意阻碍国考政策了。”

“杀鸡儆猴!?”刘惠放下手中茶盏,顺手填了一盏茶水。嘴角微翘绽出一抹奸笑,又捧起茶水,低头吹了口气:“恐怕是杀鸡警猴吧!真不知道这只猴子警觉了没有。”

糜芳即便是再蠢也能听得懂刘惠言外之意,心中一股怒火腾地暴起,嘴角抽搐着。饮一口茶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不知子惠兄此言何意?”

“何意!?”

刘惠眼神很是坚定,分明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明确态势,就这么双目灼灼地盯着糜芳:“受了处罚的商贾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小喽喽而已,真正掌控售书大权的才是主犯。”

任凭何人不知道,此时的糜家是真正掌控荆襄经济命脉的人物,而这一片最高的官员当属糜芳自己了,售书一事又是主公亲自给予的权利。

刘惠此言直指糜芳,意图极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