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丽正拼命蠕动着身体,以至腰间纠缠了碎步,却是在护着一堆算不得名贵的布材、饭菜等平常稀疏的东西……

周围有围观的男男女女发出啧啧称奇的叹息,两条恶昏了头的野狗一条咬在她的腿上,另外一只在扯女人怀里的东西。

银魂大步走上前去,推开挡在前方的人,一脚踹开了咬着何春丽小腿的野狗。另外一只狗感到了威胁,张着嘴扑上来,也被他打跑了。

何春丽这时候身上流了许多血,她额头磕破了,皮肉皱成一团,看到银魂走过来,仍感到开心。

“你可以活动了吗?!”

她嘴巴张开微微开合着,声音出来却变成痛哼。

银魂知道她的意思,便抱起何春丽来,搂在怀里。

他蹲下来,用另外一只手收拾掉地上经过撕扯已经不成形状的零碎,再次站起来,微微笑着抚了抚对方长着脓包和褶皱的脸,如同抚摸着珍贵玉器……

上次的药很有用,我还想要一些。

……

原来在那一晚何春丽走后,在街边杂货店或者超市的垃圾堆里翻找了一些时间,找了些东西,便带在身上走。

后来她想到绷带的事,便到附近的私人小诊所旁边的垃圾箱翻找了一遍,但却遗憾的没能找到未用的材料。

然后她便想往更远的市医院去,但半路上神智有些不清醒,她坐在路边休息的一会儿,却被巷子里流浪的野狗闻到了身上的腐烂和下水道的气味,扑上来撕咬。

何春丽跟它们扭到在一起,但他瘦小又脆弱,最终只能蜷着身子,护住身下的东西不被拉散,撤走。

等银魂找上来的时候,名叫何春丽的女子已经受了伤,她流着血,却感到开心,于是便问那男人你为什么可以行动了。

把何春丽带到下水道安抚睡着之后,银魂从下水道里面出来,随便走进一间无人的房子,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他被下水道冲下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张银联卡,因为水流不急,但飘的时间过长,被冲走了。

好在银魂还记得银联卡的账号和密码,他取了钱,在柜台买了个电话,银魂向着花爷那边报了个平安,而花爷也将黑假面这边的事简单交代了一下。

银魂说他可能要晚一些时间才能回去,花爷便说好。

于是,他又去医院买了些药物,主要是治理皮肤疾病和伤痛的药,在回去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成衣店,买了些漂亮的女装,又买了些吃的……

回到下水道的时候,何春丽还在睡。睡梦中,她的脸型倒显得放松而正常,隐约可见曾经清秀的影子。

银魂便将成笼的包子、diǎn心和冒着热气的蒸肉摆在地上,女人的面前。

他坐下来,在肮脏而潮湿的地面上,后背倚着墙,一如往日熟悉的样子。

后来何春丽醒来,吃了饭,银魂给她清洗了身体,包扎好伤口。

女人有些木讷和无所适从的被他摆布着,衣服脱下去,露出脏兮兮和布满伤痕的身体,她便因此羞耻。

在这之后,何春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银魂用小梳子打理好她的头发,坐下来,正对着眼睛……

随我走吧。

名叫何春丽的女人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不言语。

我会娶你,只娶你一个。

黑假面佣兵团的团长靠近过来,厚重的手掌搭在对方削瘦的双肩上,他的眼神里是平静,也有诚恳。

“我不能跟你走……”

换了新的衣料,但仍显的卑微怯弱的女人终于开口说了话,她的声音不大,到的最后,好像失了声般。

“我是个不洁的女人……”

这话触动了许多事,穿着整洁黑西装的团长下意识的看了看光鲜衣料之下笼罩着的满身血肉,眼神下意识的抬了抬,带着些许暖意。

“那刚好,我也不干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