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是你来了,快坐下,感觉如何了?幼薇那丫头呢?”

餐桌上钟师、老校长、武侯殇齐齐望向他。

祝师帮着秦颂将季蔺言扶着入了座,却听他稍有气虚,答非所问的回道,“除了头还有些晕眩,其他倒没什么。倒是钟师和校长,”季蔺言虽体虚乏力,坐姿却极为端正,目光在两位长辈面前了然的掠过,这才喝了口粥,直白说明。

“季蔺言虽已退伍,自认并未沾染圈子里的习性,两位不用想方设法诱使弟子回头啃嫩草。何况那嫩草资质一般,莫非钟师以为就凭她的进度也能跟得上弟子的修行?”

想他季蔺言躺在医疗仓中,这两位却放心的容许余幼薇接近他,事情做得这么明显,季蔺言怎么可能猜不出这两位的用心?

在季蔺言想来,即便他没有别的女人,也绝不会看上个刚满18岁的黄毛丫头。作为曾经的联邦军人,季蔺言有季蔺言的骄傲,最看不惯,就是贵族之间好狎玩嫩模、幼女的风气。

因此遍观季蔺言接纳的女性,无不是与他年龄相当,底子干净。双方都是成年人,有完全的行为能力且清醒的判断力。季蔺言要的,是彼此心甘情愿,公平的交易。合则来,不合则去。

这两位往他身边塞刚毕业的小丫头,这算怎么回事?

季蔺言心目中,女人这种生物,只有诸如以下几种分类:

没用的,和稍微不那么没用的。

聒噪的,和稍微不那么聒噪的。

花哨的,和稍微不那么花哨的。

虚荣的,和稍微不那么虚荣的。

……

这就是季蔺言对女性的全部认识。如果说18岁的贵族小姐在别人眼中代表的是青春、美貌、活泼、充满朝气,那么在季蔺言眼中,以上这些溢美之词则完全是“稚嫩、肤浅、多事、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妄想”。

此时的季蔺言对此无比笃定,因此在看穿两位长辈有意让他和余幼薇多加接触以后,回绝得不留余地。

他不会想到,不久后的某一天,有一个人,会让他季蔺言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承认他季蔺言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咳咳咳咳咳——”被季蔺言如此直白揭穿,冯治安呛得咳嗽连连。再听他言语如此犀利……冯治安憋得老脸涨红。

毕竟季蔺言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这般安排,确实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还是钟师乃修行之人,遇事更豁达。

“算了。原本是看余家那丫头心思纯净,或许能够让你放下心防与她双修互养。你早日痊愈,对联邦总归是幸事。帝国那边,战连家人才济济,天网正进行的大事如若能成,未来时局更加难料。你伤势未愈前,单靠你师兄一人,到底有些独木难支。”

“钟师,”季蔺言对此却不太赞同,“别说只是战连英,就是加上战连城,《圣武》的未来,如今探讨也为时过早。”

战连英很可怕吗?季蔺言承认,或许在机甲的研发上,帝国七公主战连英确实有不凡的才能。然而现在已不是,或者说即将不再是机甲称霸的时代。

在他看来,单只论《圣武》,有个女人的潜力,足矣与那位被寄予厚望的帝国明珠,一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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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蔺言暗中看好的某人,此时却一无所知。她正从容的应对着主脑从题库里随机抽取的300道试题。

既然知道有人刻意针对她,苏芩哪儿肯乖乖束手待毙。于是延续《圣武》中一往无前的强势作风,几乎是以秋风扫落叶的蛮横姿态,以平均每分钟4道题目百分之百的正确率,从70万考生中,脱颖而出!

“快看那是谁啊?我靠,名次又升了又升了!”

外界已经因为她“扫题”式的作答,气氛为之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