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呼呼”的从那矮小的窗户吹过,有一部分调皮的透了进来,卷起了一层铺在地牢的枯草,飘飘扬扬的。霎时间,地牢里的一时间静悄悄的,掉针可闻。

等到北妍看着墨台笙阴沉着脸色大跨步出去后,她后知后觉的才想起,她好像似乎差不多和墨台笙还有个约定…撄…

“放了他们。”出了地牢,被冬日的冷风一吹,混沌的头脑有了一丝清明,墨台笙才感觉理智回笼,这丫头的药,也着实是厉害了些。

“是。”

跟在身后的几人中,有人应声而去。

“王爷,要不要安排人……”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偿。

左右不过是交·欢罢了。

听了随从的话,墨台笙突然感觉小腹处一股火气往上涌来,来势汹汹,额头的冷汗也在这大冷的冬天,淋淋而下。

可是,在如此的境况下,墨台笙此时脑海里却浮现了北妍的身影,和那双清丽绝美的眸子。

意识到这一点,墨台瑾暗骂一声,急忙摇头,不可能。那个丫头,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这情,动不得,也不会动。

“随便。”无力的挥了挥手,墨台笙此时的脸色简直黑的可以滴出水来。

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如此狠狠的让他栽了跟头,还是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栽了跟头。

看着王爷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随从是高兴的,他家王爷终于来开荤了。随即擦了擦额头的汗,应了一声,匆匆走了,他可得快些点了,万一把他家王爷憋坏了,那可如何是好。

墨台笙看着那一阵风般离开的随从,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何曾如此丢人过。

在地牢里被关了两日,当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北妍刚刚那压抑的心情,好了不少。

“北妍。”

听到身后传来轻轻浅浅的喊声,北妍心里突然一震。

沐浴在阳光下的墨台瑾,白衣胜雪,尊贵的如同太阳神,那么优雅,又那么的矜贵。

“嗯?”北妍回过头,笑靥如花,说出来了,也就不在纠结了,一切不是都计划好了吗?

“咱们不该去看看豪儿和乐乐吗?”她压下了所有的情绪,面如桃李,声音和煦如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是那么美好。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墨台笙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和墨台瑾,亦是。

“你……”

墨台瑾,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骄傲的人儿,竟然会用那么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她。

不知为何,北妍感觉,眼睛竟然有些酸涩,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落脸颊,打在冰冷的地板上,那一滴冬日里唯一温暖,也在瞬间消散在了冬日的清冷里,终不见。

“你不是……”

看他还想要说话,北妍伸手堵住了他的唇,他的唇色很淡,和以前一样,依旧是入手的冰凉。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的。”她的话极其的轻,就像是春日的风,吹过人的脸颊,像是恋人的手,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有那么一瞬,她自己都信了,一切都过去了,他们会好好的,可是,那也就,只有那么一瞬罢了。

“好,好好的,我们好好的。”墨台瑾突然展颜一笑,那么美,那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笑。像是一根沙漠枯草,瞬间开出了美丽动人的花朵。

北妍也跟着笑,只是那笑容,有多苦涩,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走吧,或许皇后娘娘在等着咱们呢!”北妍偏过头,掩去了眼底深处的挣扎,故作轻松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什么大赦天下,什么放他们出地牢,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会是皇后娘娘和墨台宇心甘情愿的。

或许是有人给他们施压了,这人或许是姜首辅,也或许是墨台笙,更或许是大燕的百姓。

北妍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人会是四国中,其它三国的军队压镜。这威压,可小可大,不容小觑。

“别担心。”墨台瑾以为是她担心,一把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