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仆妇眼一闭,心一横,左右都是个死……

“是……”

“我见刘嬷嬷今日见过这两个仆妇!”陆明月突然嚷道,“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锦棠在心中暗笑。

刘嬷嬷简直是方氏母女身边的背锅侠,什么事儿都能往她身上丢锅。

陆明月这会儿是急了,只要不把她直接牵出来,便是会连累方氏,她也顾不得了。

“把那老仆妇给我拿过来!”陆雁归怒喝。

刘嬷嬷并非全然不知此事,她给陆明月出的点子,这会儿虽不知梧桐苑的具体情形,也隐约能猜到是东窗事发了。

她不敢独自去,硬是哄了方氏与她一起去了梧桐苑。

方氏凑到陆雁归身边,“老爷这大半夜的,是发的什么火?刘嬷嬷都伺候我睡下了,老爷叫她做什么?”

方氏话音未落。

啪的一个耳光,重重打在她脸上。

方氏被扇的直接扑倒在刘嬷嬷怀里,她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陆雁归。

一张嘴“哇”的一声痛哭流涕,委屈至极。

陆锦棠眯了眯眼,就怕她不来,她一来,倒是正好了。

“夫人别哭了,这情形您熟悉呀,连着安排两次相同的情形,以为爹爹会连着两次都上当,两次被你们蒙蔽么?”

她一直在强调两次!

陆锦棠的目的,不是眼前的事儿,她真正的目的,是多年前的矛盾。

她十分明白,有些皮肉,眼看着外面似乎长好了,可是溃烂的脓还在里头,若是不剥开皮肉,把毒疮连根挖起,就不可能真正治愈。

方氏脸色一白,“什么两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雁归气得绷紧了脸,说不出话来。

陆锦棠却是牙尖嘴利,“当年二叔吃醉了酒,如何会躺倒薛姨娘的床上去,夫人你应该最清楚吧?这梧桐苑里已经清冷的许久,为何二叔和薛姨娘会被人引到此处,夫人定了如指掌吧?”

“你胡说什么?你这是信口雌黄!”一提当年的事,方氏立马就慌了,“老爷你不要听她瞎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掌管着后院,后院什么事情能瞒过夫人的眼睛?夫人说不知道……这话就太推诿了吧?”陆锦棠冷笑说。

陆雁归气的胸口发闷,他捂着自己的左胸,抬手指着方氏,呼哧呼哧说不出话来。

“老爷,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妾身什么都没有做!”方氏跪了下来,泪流满面。

陆明月心虚的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

“你们说,”陆雁归看着那两个仆妇,“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

“是……”仆妇看了看陆明月,又看了看方氏,最后把目光落在刘嬷嬷身上,“是刘嬷嬷!”

两个仆妇异口同声,咬死了是刘嬷嬷指使她们。

刘嬷嬷吓得腿一软,委顿在地,冷汗唰唰的冒出来。

陆明月立即求情道,“定是刘嬷嬷胆大妄为,瞒着我阿娘做的这些,我阿娘向来仁慈,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刘嬷嬷在后院里横行霸道,常乱打我阿娘的名头,做着欺上瞒下的事!”

刘嬷嬷哭喊,“大小姐,您不能害老奴啊,你是吃着老奴的乳长大的啊……”

陆明月脸上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