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如何小产的?燕玉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么?”陆锦棠揉着额角。

乔木低声道,“国丈府来的人没说清楚,只说情况复杂。”

“可曾告诉小山?”陆锦棠问。

“还未曾呢。”

陆锦棠豁然抬起头来,“那是小山的第一个孩子,不管什么原因没了,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让他这做父亲的知道吗?”

“国丈府的意思是,不过就是个妾,那孩子也还不到三个月,原本就不该叫人知道的,不过杜英县主告诉了娘娘,所以孩子没了,也跟娘娘有个交代。”乔木小声说。

陆锦棠气极反笑,“跟我有个交代?这叫什么交代?妾怎么了,妾的孩子就不是小山的骨肉了?我还……”

看她真是生了气,殿中宫人都紧张想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陆锦棠眯了眯眼睛,“有些东西根深蒂固,难以改变。我就不信这个邪!有生之年,我定要看到大夜不再是如今这个冷漠凉薄、人命如纸的样子!”

陆锦棠派了乔木去国丈府,看看燕玉小产是怎么回事。又叫木兰往余叶梅下榻的客栈里,去看望她,以示皇后娘娘对她的关怀。

余叶梅一路打上来,打下的不仅是她个人的荣辱,更是为天下的女子争了一口气!不是说女子柔弱没本事吗?就在男人天生有优势的地方打败男人!这真是扬眉吐气了!

让乔木往国丈府去了以后,陆锦棠还是派人去军中给陆依山送个信儿。

以往方氏还没死,还在陆家后院里作威作福的时候,他和燕玉简直是相依为命,没有燕玉,他早不知被方氏害死多少次了,燕玉的孩子,他必然是极其在意的。

“这真是喜忧参半。”陆锦棠扶额。

乔木去了许久都没回来,木兰却是急匆匆的从宫外赶回。

“娘娘,余姑娘她……”木兰满面兴奋而去,却是一脸焦灼回来,“余姑娘情况不太好。”

“如何不好?”陆锦棠忽的一下子从美人榻上坐直了身子。

余叶梅一路获胜,从无败绩,天下的女子都指望着她大获全胜呢。

“婢子去见她的时候,她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也请了大夫了,但……那大夫是个男人,他会不会不尽心?”木兰担忧道。

陆锦棠眯了眯眼睛,“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如派宫里的医女前去吧?”木兰拱手说。

陆锦棠摇了摇头,“更衣,禀明圣上,我去。”

木兰立时一惊,娘娘如今已经鲜少出宫了,如今竟要亲自出宫为余叶梅医治吗?

“要成大事不拘小节,快去。”陆锦棠催促一声。

木兰立即去禀明圣上,两三个小宫女上前为陆锦棠绾了一般妇人的发髻,换了常服。

秦云璋情不情愿让她出宫倒是不知,只知他派来了一众随行护卫之人,其阵仗倒也不必她摆皇后的依仗小多少。

陆锦棠登车而去,进入前十的打擂者所下榻客栈,皆有金吾卫保护。

陆锦棠亮出大内令牌,倒是顺顺利利入了客栈。

只是在余叶梅的房间里却没见到她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