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立即披衣起来,踢上鞋子就奔下楼去。

她甚至比梁嬷嬷和宫婢们来的都快。

“天还未亮,你嚷什么?”沈昕皱眉,冷眼看着尉迟容的丫鬟。

那丫鬟却面无人色,指着里间,颤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昕上前,一把推开她,阔步进了里间。

片刻,她又一脸茫然的转身出来,看着丫鬟,“你家小姐呢?”

尉迟容昨日还病的不能起身,好不容易退烧醒来之后,整个人又犹如受了大得刺激,神志都不清醒了。

可现在,天还未亮,她却又不见了踪迹?

“不……不知道……”丫鬟慌张说道。

沈昕闻言一怔,猛地上前,一把拽住丫鬟的衣领,“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昨日那样子,岂会像是自己能离开的?若是被人带走,你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屋里伺候,你会不知道?你告诉我不知道?”

丫鬟慌乱要跪,被沈昕抓着衣领,她又无法跪下,只得颤声说,“婢子伺候小姐,也是一连两三日没能好好合眼了……婢子只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惊醒时来问小姐要不要喝水,却惊恐发现床上竟没了人……”

“照你这话,难道是她自己离开的?”沈昕狐疑。

丫鬟急的哭起来,“婢子不知道……也许是有人掳了我家小姐,是婢子睡得太死了,竟什么也没听见……”

丫鬟的叫声、哭声,引来了许多宫人。

尉迟小姐不见的消息不胫而走。

没有住在禧月阁的沈世勋和玉琪玉玳,也都被惊动了过来。

沈昕已经叫人去排查审问。

尉迟容那么大的一个人,不管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掳走的,都不可能不惊动宫人,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看见。

沈世勋面有担忧,却不失仁慈的安慰尉迟家的丫鬟,“你家小姐必然能找到的,你不必太过担忧。或许她是人清醒了,想一个人静静,四下走走。”

虽然这“四下走走”的时间太早了些……

玉琪眉头紧皱,目光担忧的落在沈昕身上,他特别谨慎的靠近沈昕,悄声安慰,“莫太担心了,她许是真的清醒了,那倒是好事了……”

“可如果不是呢?如果她是被人掳走呢?”沈昕抬眼看着玉琪问道。

“若是被人掳走,那说明,陷害她又嫁祸你的这人,沉不住气了!是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了!”玉琪语气沉沉说道,“如此他就不能一直躲在暗处,也算是件好事了。”

沈昕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玉琪哥哥什么事情都能往好处想,若是……”

她不经意的侧脸看向玉玳。

玉玳却盯着查问回来禀报的宫人。

宫人朝沈世勋行礼说道,“已经问过了禧月阁当值的宫人守卫,以及各个宫门守卫……没有人见过尉迟小姐。”

禧月阁里外,立时一静。

所有人似乎都摒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