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橘色的灯光,令人窒息的压抑,几个黑着一张脸不说话的男人更是让屋子里本来就压抑的气氛显得更加的沉闷,他们之中既有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爆炸头牛仔裤的年轻人,也有蹲在地上闷头抽烟微秃顶黑西装的大叔,这些人看起来没有任何一点搭边的可能性,可是他们偏偏就聚在了一曲。

蹦蹦

清脆的敲门声在房间里回响,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起了头望向那扇薄薄的三合板门。

蹲在地上抽烟的大叔恨恨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烟蒂随意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从口里缓缓地吐出一口浓浓的白雾后站了起来,用洪亮的声音问道:“是谁?”

“是我!”门外的声音快速回答道。

“我是谁?”大叔提出了一个非常富有哲学的问题,一个很多人想了一辈子也想不通的问题,一个无数人探究了一生也没有探究明白的问题。

“我是胖子!”门外的声音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胖子!”大叔思索一番后,继续开口问道:“胖子是谁?”

“别玩了咯,我今天抓到一条大鱼了,快点让我进来”门外的人开始不耐烦了,他知道在这么绕下去就会没完没了不知何时是个头,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大叔想了想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玩手机的年轻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把门打了开来。

“奶奶的!要不是有外面的人擅自闯入里面的人可以直接格杀这条鬼规矩,老子早就一脚把这破门踹开了”一个膘肥体壮的胖子骂骂颠颠的走了进来,看到乌烟瘴气的房内他干咳几声骂道:“呛死老子了,你们就不能少吸一点烟?”

“丰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叔家里那位管得严,也就每周开会的时候可以抽几根烟了”给胖子开门的年轻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起来颇有些幸灾乐祸。

被称为夏叔的中年男人被提起了伤心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丰哥,你说你抓到一条大鱼了,什么大鱼啊?”年轻人眼睛发光一脸期待的问道,自从入了这个组织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你小子想知道啊?”|看到年前人点了点头后,胖子拍了怕年轻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诲道:“小同志啊,你还需要多多锻炼啊,革命的道路与你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屋子里的人都被胖子这装腔作势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只有年轻人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好了!不要欺负新来的小同志,快说说怎么回事吧”说着,夏叔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娴熟的点燃后吞云吐雾起来。

“你这个上清观最优秀的俗家弟子总有一天会死于肺癌,然后你的肺会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给人参观,不想戒烟的人看了你的肺肯定会戒烟的,相信我!”本来眯着眼睛抽着烟的夏叔差点没被胖子这句恶毒的话活活呛死。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知道啥!我在电脑城上班,大概就是今天下午的时候......”胖子开始讲起他今天下午与罗真见面的事。

“丰哥。”听完这个故事后年轻人又是好奇又是期待的问道:“那个姑娘真的有你说的这么漂亮吗?”

“漂亮!”胖子啧啧两声,竖了竖大拇指:“那是相当的漂亮!而且那女孩子娶回去当老婆最适合了,保准对你百依百顺。”

”真的?“年轻人眼睛又开始发光了:“可惜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姑娘,要不然我这就叫师傅去上门提亲。”

“拉倒吧!再温柔再可爱的姑娘娶回家去就变样了”夏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想当初你嫂子是谁啊?璇玑小剑阁一枝花,那时候我和你嫂子谈恋爱啊,别说拉小手了,就是说句话都要脸红半天,可是结了婚以后呢?你们都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了啥。”

胖子想起老夏家那个每天穿着睡衣在麻将馆里打牌黄脸婆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抖,他实在无法相信是怎样的魔力让曾经那个白衣飘飘的仙子变成了现在这个市井庸俗的大妈,只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

“胖子,你确定你没有弄错人吗?”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狐疑的问道,倒也不是他多疑,只是这个胖子有的时候做事的确不靠谱。

胖子摆了摆手,“放心,放心这次绝对没有弄错,我特地去查了查资料库,发现所有背了档案的人里面没有这个女孩子,而且她敢在公共场所这样说话,就说明她连保密协定都不知道,百分之百菜鸟一个。”

“嗯!”夏叔点了点头,脸色一正严肃的说道:“这段时间你们都给我把招子放亮点,昨天下午死了几个有案底的,死法和那些无业游民一模一样,现在可以肯定市里面混入一个能力者,而且这个能力者危险系数极高,大家都小心点听到没有。”

“听到了”屋子里的人齐声说道,只是这懒洋洋的声音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到耳朵里区,看到这一幕的夏叔和胖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新人们大多数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只是一个个能力虽然不弱,但是从小缺乏历练,等碰到真正的高手时有他们哭的。

“对了胖子,”夏叔转头问道:“你怎么跟踪那个女孩啊?是下了天耳咒,还是贴了神音符啊?”

“老夏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天耳咒神音符之类的早就落伍了”胖子甩了甩手,一脸不屑的说道。

“哟!亲爱的王同志啊,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锦囊妙计啊?”感觉有些口干的老夏端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窃听器”

老夏直接噗的一声,一口水全部喷到对面戴眼镜的年轻人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