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四人不到一半走了二人,此时桌上也就剩下刘三郎跟五鬼道人二人。

两人饮酒间乎听那五鬼道人开了口说道:“昨日在巷尾闻说刘三郎取了那名角儿慈仁,也不知老道我今日是否是为了妇人驱的鬼。”言语间不住的观察着刘三郎。

只见那刘三郎一如往常的说道:“不瞒道人,方才确实是为了我那病入膏肓的妻子。”

五鬼道人闻言显得很是关切的继续问道:“不知妇人害得是什么病了!若是刘三郎不嫌弃,道人我也略懂些医术,可以为夫人瞧上一瞧。”

只是这次五鬼道人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了刘三郎的面相,这刘三郎要说容貌那可是仪表堂堂,貌比潘安,就是放眼当下那也算得上是五鬼道人见到过的长得最标致的男子了。

只是刘三郎这容貌第一眼看来确实是那富贵相,可是五鬼道人这仔细一打量却是瞧出了些问题,这刘三郎鼻梁略有歪斜,且人中平和,甚至是根本就没有人中而且那下巴尖削,虽说能富可绝对不是现在这般富贵,最多也就是混个富农罢了,再加之他下巴尖削没有人中,也算是个早夭相了,就算活下来做了富农这手中的钱财在他手里也未必能久留。

五鬼道人心中不由的嘀咕:“若不是我看错了,就是这刘三郎有什么际遇不成。”

只是这刘三郎毕竟也是混过码头的人,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五鬼道人言语间奇怪的地方,可是这一切他自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也是镇定自若的说道:“道人的好意再下心领了,这是内人这病会传染,也就不麻烦道人了。”

五鬼道人听罢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三郎这么说了,那再下也就不强求了,只是若三郎需要的话随时言语一声即可。”虽然心里清楚可是这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得做足啊!

刘三郎笑言道:“道人的好意我心领,来喝酒。”

两人便是在互相的试探中觥筹交错的过了一天。

一早离席的三疯子觉得心绪难平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五鬼道人久久不见归来,那鬼傀儡又不会讲话,正在踱步间三疯子乎的想到了那晚上跟他一同吃过酒的老船夫。

心中便是打定主意再去瞧上一瞧,一来是看能不能等到慈仁问个究竟,若是等不到这二来是也有个人可以说说话。

可能是在刘府憋闷了太久的缘故,出了刘府三疯子只觉得有龙归大海的感觉,看着谁都觉着亲切。

街上一如往常那般热闹,人生鼎沸的,三疯子身处其间只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王庄少年。

只是顾盼间故人不知何处,三疯子觉得自己现在这般对不起那一庄枉死的百姓,可是环目四顾也不见那歹人的踪影,只是平添悲凉。

不知不觉间三疯子已经来到了那个渡口,只是今日可能来的不凑巧这河上的驳船中不见徐老师傅的身影,想来可能是在那酒馆处,三疯子便是轻车熟路的在那里坐了下来。

只是今日三疯子坐在此处的时候那胖老板却是没有昨日那般热情甚至是有些爱答不理的,就好像三疯子突然变成了他的仇人一般。

虽说胖老板不情愿,可是三疯子现在都已经坐下了,只见那胖老板提了一壶烧好的烈酒,端着一盘子拌好的下酒菜,向着三疯子走来。

本想跟胖老板搭个讪开玩笑的,可是看着胖老板来者不善的样子,三疯子收起了那玩闹劲,一脸严肃的坐在凳子上等着胖老板。

只见胖老板手指一谈很随意的将一个木碗弹到三疯子面前,而后倒提着铜壶将酒满上。

三疯子闻到酒香心里痒痒,忍了许久等胖老板举起了酒杯,三疯子也是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仰头就要把酒罐下。

可胖老板却是有些奇怪只见他把酒举过头顶而后像藏人一样用手指连蘸了三下,敬天敬地敬人,最后把这洒在地上,三疯子未出过远门自然不知道藏人的习俗,可是他又觉得自己直接饮下有些不合胖老板的习俗,便是学着胖老板的样子神情肃然的也来了一遍。

“徐师傅走了……”胖老板见三疯子也是这般敬了酒,点了点头而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