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孩子说了这么一句话，苦瘦老人并没有太过震惊，似乎是早有准备，不过听到这话脸上的肌肉还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了一下，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苦瘦老人只是看了孩子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便是招呼也不打的一个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自那以后孩子再也没有见过老人的影子，甚至是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不过自此以后他的工作中却是多了一项，那便是每日入夜之后都会去半山腰的一块黑色巨石前燃上一根食指粗细的蜡烛，抽上一挂的旱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年年如此……
火光转瞬既灭，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
只是此时的张沐阳再看向老人的眼神有了些许异样的变化，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等他开口，放羊倌兀的捂着嘴干咳了两声，看了张沐阳一眼，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
张沐阳被放羊倌这么一看只能干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
“刚能下地身子骨还虚着了，好生的养着吧！日后日子还长的了……”放羊倌又磕了磕旱烟袋说道。
张沐阳闻声点了点头，示意记在心上了。
就在此时只听到女人突然冷不丁的对着苦瘦老人说道：“爹你还不走吗？”
“抽完这口就走……”似乎是是知道女人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放羊倌有些溺爱的白了女人一眼说道。
“那你倒是快点抽啊！”女人继续催促道。
“走，这就走……”放羊倌被逼无奈有些气愤的丢下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抽着旱烟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看着老人走了，女人一下子对着张沐阳又热情了起来，总是想跟张沐阳说上些什么，虽然女人的年龄比张沐阳是大了不少，可是绕是如此毕竟也是女孩子身了，一到了这正儿八经的时候又是害羞了起来。
月光下也只能隐隐的看到她脸上起了绯色。
“你能跟我说说山下面是什么样子的吗？”女人憋了好久之后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山下？”张沐阳眼神中有些惊疑，虽然他隐约猜到了女人的身世，可是眼下女人这么问显然是没有下过山的意思了。
“嗯，就是山下。”女人扑闪着自己的大眼睛说道，其中充满了渴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