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川贵的事儿我不能管喽?”楚少渊冷笑一声,“到不知道四弟什么时候接手了川贵的事务,改明儿我问问父王,看看父王知不知道。”

四皇子眼睛一瞪:“你敢告状试试!”

楚少渊笑了笑,四皇子真是在江南待的痴傻了,这样的话也敢在他面前说,当真是无所畏惧。

“四弟,你可知道你现在在与我说什么?你身后的屁股擦干净了么?你在江南做的那些事儿,父王还没追究,你确定真的要与我争论川贵的事儿?”

本是闲闲的疑问,却因为楚少渊太过悠闲自得的语气,四皇子错着牙,几乎要将一口的牙都磨碎了,他觉得自己太失策了,应该准备准备再过来的!

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四皇子冷笑连连:“三哥说的话弟弟记下了,只不过弟弟也想提醒三哥一句,那些聚集起来的死士们,可不会管三哥到底怎么想的,到时候做出来什么事情,三哥可得多在父王面前解释一番了,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三哥本事大,得父王的欢心,即便是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想必父王也会宽宏大量的饶恕你的。”

“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想必不用我解释,父王自己就会有个判断的,”楚少渊一点儿不惧他的这几句威胁,眼里的笑意冷淡极了,“四弟这样担心我,倒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父王可是下令让四弟在府里闭门思过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闭门思过能闭到别人门上的,四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楚少渊的口才未必有多好,但四皇子的更差就是了,他被楚少渊这几句话弄的,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在对上楚少渊的时候,既不能打又不能骂,无论做什么都要被人抓到把柄,就连今天过来安亲王府里头都会被当做把柄捅出去。

“你,果真是很好,好极了!”狠狠的咬着牙,四皇子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楚少渊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转身便对张德福道:“去将海东青抱过来,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就让他们早些料理吧,还有,早些将王妃接过来,云浮城当真是有些让人窒息啊!”

他不过才到云浮城没几日,就想念婵衣到刻骨了,算算日子,最少还要有小半年见不到人,他觉得自己的日子越发的难捱起来。

张德福转身下去办,不一会儿便将绑好了信筒的海东青放了出去。

云浮城自从两个皇子回来之后,便一直风云涌动,四皇子门上是门可罗雀,而安亲王府上也不算多么的门庭若市,至少处于观望阶段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两个皇子的动向,一点儿也不肯轻易的将自己过早暴露在天光之下。

四皇子在离开毓秀园之后,没有立即回府,他满心的愤怒没地方发泄,虽然心里想着是去朱家的,可一想到朱瑿那张平凡到普通至极的脸,心中越发的厌恶起来。

“殿下,”身边跟着的长随见四皇子越走越歪,眼瞧着要去到秦楼楚馆之地了,忙出声提醒,“咱们这会儿可是在云浮城,不比当初在江南的时候,您且忍忍!”

“忍忍,且忍忍,什么时候都要忍,本王前十几年没有一天不在忍!”四皇子恶狠狠的咬着牙,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太过于凄惨,无论是在宫中做幌子还是在外头封得了王爷的诰封之后,都没有一刻不在忍耐,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忍到了极限,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