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一声,身后的殿门缓缓地闭合,一位黑衣老者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苏然看着周围金碧辉煌陌生的宫宇,默不作声的跟着慕容雪向着深处走去。

啪啪啪的脚步声回荡在空阔的空间里,慕容雪看着左顾右盼的苏然,沉声道:“这里是前殿,基本没人会来的,出了这里登上后面的山道咱们就到落日谷了。”

好不容易走出了前殿,看着绵延到没有尽头的山道,直达山脉深处。整个山脉里的宫殿群隐隐若现,错落在山峰两侧,一处谷壑把两峰交汇处生生劈开。

漫谷的云烟,如同深不见底的绝地。

当苏然终于走到山谷前,当被黑衣人带到一处写着禁地的标牌上,停住了脚步。望着通向谷底被云烟掩埋的阶梯,深深的咽了口唾沫、

“小子去吧,加入执事殿可是你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还要让执事殿的那群老头看得上你。被撵回来可是很丢人的事情。”

看着难得认真一次的慕容雪,听到执事殿三个字,苏然一头雾水!对这传说中的落云宗苏然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进到灵山院被折磨的惨不忍睹,又在外面流浪的半年。一些应该在灵院了解的常识,基本都一无所知。更别说这最神秘的第四殿,执事殿!

看着依旧愣在那里的苏然,慕容雪一脚就踹了下去,随着滚下阶梯的苏然,恨铁不成钢道:“不识好歹的小子,要是被赶出来老娘弄死你。”

黑衣老头一脸黑线的看着慕容雪把苏然踹下去,嘴角抽搐着,挠了挠眉头:“那个,请回吧,这里是宗门禁地,不属于执法殿的一律不准靠近。得罪了!”

看着一脸臭臭样子的老头,慕容雪一甩头:“古板,要不是送我弟子来,请来我我都不来这阴森森的鬼地方。”

...

罗云宗,四殿,二十三堂。分为朝明殿、午门殿、落霞殿、以及最神秘的执事殿!前三殿每殿分设七堂,损、伤、摧、藏、精、意、七。这七堂命名来自落云宗传宗武诀,落云七霞诀。地阶上品!

当然也只有宗门最核心人员才能接触到,在弟子中那还只是个传说。

七个堂都有自己的衡量标准,隶属三殿之下,每一个超越规定标准实力的将自动进入下一堂,当然随着实力的增强,在这里你能享受的待遇,那可是质的提升变化。

各殿损堂不过只是刚刚入门的弟子进入罢了,想要进入更高处还得看你自己的努力。不过苏然进入的反而是全宗门谈而色变的执事殿!

执事殿只有两个分设,执法,森罗!一内一外,这就是落云宗权利监督的最高点。一个只有变态妖孽才能有幸进来的地方,不过至于你能不能加入,那要看你够不够变态才行。因为一般的,这里不收!

每年一次的选拔下,第一名都会获得一次尝试的机会,但是已经有十几年没人进入了,至于里面的情况,所有进去的人绝口不提。那里是一个神秘的禁地!或许只有偶尔穿过宗门的黑衣人才能让这里的人记得,想起那里是存在的吧!

叽里咕噜的滚下台阶,苏然好不容易抓住一边的石块生生止住下落的身形,长须了一口气,看着依旧深不见底的台阶,挠了挠头:“这到底要通到哪里啊。”

周围的云烟带着湿润的雾气,浸透在空气中,带着一丝阴森的味道,随着向下的脚步,越来越浓。直到这里天色灰暗下来,苏然看着终于来到尽头的台阶,瞪大了眼睛。

岔口!随着一道残破的石碑“执事殿”,被分成两条道路。一条阴森恐怖,几个骷髅残破不全的散落在路上,不见尽头。至于另一条,血迹斑斑,已经不知是什么年代的血迹依旧残留在道路上,描绘着曾经的血色。

正当苏然犹豫间,只见血色道路上两道身影缓缓映入眼帘,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耳际。一道沙哑苍老,一道沉如止水。一男一女这就来到苏然近前,不过血色的长袍遮住了脸颊,看不见生的什么麽样。

“若水,你说这次会有人来我们森罗堂吗,我看悬啊。不过咱们这路太渗人了,都跑去对面了,真该建议老大重新修修。省的我们人丁稀少弄得几十年都是那几张臭脸,见都见烦了。”沙哑的声音,带着刺耳的嗡鸣,回荡在小道中。

这时另一道女生,宛若止水:“喂,沙老头,你是不是羡慕对面执法堂,小心我告诉老大,呵呵,说不定某人会有些愉快的事情发生哦!”

“别别,哪有哪有,咱们森罗堂那是那群只会在家里摆场子的怂货能比的。”

看到站在岔口的苏然时:“哎哟,还真有新人来啊!”

当二人来到苏然面前,平视只能看到腰间的身影,缓缓抬起了头。苏然那张菱角分明的脸,映入眼中。愣了一下,二人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这小子准会去选执法堂,我打赌。”

“老头,我看未必,你看那身板绝对是杀戮的极品。.......”

随着消失在台阶上的声音,苏然愣住了,执法堂,森罗堂。有什么区别吗。挠了挠头,真后悔当时没有问明白慕容雪,不过一想到自己是被踹下来的时候一脸黑线,有这样的师傅还是真——呵呵!伤脑筋啊,到底去那边呢。

大量着一边鬼气森森的道路,揉着下巴:“听说去这边的比较多,看样有点难进啊。算了!要是进不去还要被老师嘲讽,干脆走另一边吧!”不再犹豫,苏然毅然走上了血迹斑斑的道路。消失在云雾间不见踪迹。

这时原本消失在台阶上的二人缓缓冒了出来,看着苏然消失在云雾中。“老头,你可是输了,回去这次任务的灵丹可是全归我咯。”

“切,晦气。这小子什么脑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去森罗堂,那里可比另一条路难的不止一点半点。”

...

正因为别人知道执法堂比森罗堂容易,所以才会选择。也只有苏然这个死脑袋才有另一种怪异的想法吧,不过也只能说,路不都是自己选的吗。

随着道路的深入,苏然只觉得周围越来越诡异,环绕的雾气已经浓的化不开。当远处传来潺潺的溪流,苏然这才看到一尊身影盘坐在石块上,手中握着一根长杆。

来到近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去打个招呼问下路。没有了刚才见到二人的血色长袍反而一身蓑衣,朴素的如同渔家老翁。一张干巴巴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印记。

看着已经转脸看着自己的老翁,苏然正准备走过去。一道差异的声音回荡在云雾间:“咦,今年居然有人来这边,不过怎么连灵气都没有,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