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造纸作坊后,赵捷又来到了相距不远的兵器作坊。铁器作坊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在赵捷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扩张了几倍的占地面积,增加了几倍的打铁工人。作坊内部人来人往,热火朝天,行走在其间,赵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入太子府的?”赵捷问起紧随身后的的作坊老板,即自己的旧护卫。

“赵启斗,赵惠文王年选入太子府。”赵启斗一丝不苟的回答道,声音中犹带有些许军人的气势。

“我可以信任你吗?”赵捷问道,口气中充满了慎重。一句诛心之言,听得旧侍卫心中惊慌了起来。

“卑职的性命已经完全交给了赵氏,我愿意为赵氏抛头颅,洒热血。”旧侍卫迫不及待的单膝下跪表忠心道。

“我希望你只忠心于一个人,而不是整个赵氏家族,你能做到吗?”赵捷弯下腰,凑到赵启斗的耳边悄悄的。

赵启斗的耳边如雷声炸响一般,一时间惊呆了,过了三四分钟后,才缓了过来。“谨遵太子之命。”赵启斗叩首道,算是答应了赵捷的要求。

“起来吧!带我随处走走,深入了解一下这个铁器工厂。”既然成了自己的人,赵捷便亲手扶起赵启斗道。

“殿下,请随我这边走。”赵启斗恭敬的道,然后领着赵捷参观起作坊来。行走在道路上,经过一间间房间,看着一路热火朝天的生产景象,赵捷心中不胜感慨。

“赵启斗,你是怎么把作坊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快快与我一。”赵捷突然问道。

赵启斗恭敬的回答道:“回殿下的话,自从殿下把作坊交给卑职后,卑职战战兢兢的经营者这间作坊,不敢辜负殿下的恩情。经过卑职几天的探查,我发现这个作坊只是接一些附近老百姓的活,帮他们生产一些简单的农具。卑职当时就想为什么不能替整个邯郸城周边的农夫打造农具呢?”

赵启斗顿了顿,然后绘声绘色的接着道:“于是我便用殿下留下的钱财在邯郸以及周边的乡镇都建立了售卖。由于生产的农具质量好,很快名声就在农夫间流传开了,买的人多了,自然而然的作坊就扩大了,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几个行商找到了卑职,他们希望我给他们打造五六把价格低廉的铁剑。”

赵启斗话锋一转,继续道:“作坊从未打造过铁剑,因此卑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可是那几个行商却不依不饶。他们提议由他们指导作坊中的工匠制造铁剑,但我必须答应以成本价卖剑给他们,卑职经不过他们的恳求便答应了。后来在下打听到这几个行商做生意赔了好大一笔钱,买不起城中售卖的剑,这才到我这来做剑。”

赵启斗语气中充满了自豪,激动的继续道:“在行商的指导下,作坊中的工匠们学会了制剑的技术。行商带着成品铁剑走后,作坊继续生产铁剑,卑职便在售卖农具的地方挂起了铁剑以售卖。由于不懂行情,我们的剑售卖的相当便宜,引来了相当数量的贫寒子弟买剑。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由于邯郸的冶铁业为郭氏所垄断,因而铁制品相当昂贵。”

赵启斗庆幸的继续道:“吾之盈,彼之缺。没过多久,我们便迎来了郭氏的打压,作坊濒临绝境,卑职几欲以死谢罪。所幸当之时,邯郸卓氏找到了卑职,请求相互扶持,共度难关,卑职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在卓氏的帮助下,作坊挺过了难关,方有今日之盛况。殿下所见之物,几为卓氏所助。现如今,郭氏见不能轻易摧毁吾等,已不得不承认了我等的存在。”

“没想到你竟有这一番奇遇!”赵捷面露赞赏之色道:“按你的法,这间作坊中应该有许多卓氏的工匠,是这样吗?”

赵启斗了头,然后回答道:“而且我们自己的工匠也大都经过了卓氏的重新培训。”

“假使卓氏与吾等有了矛盾,你觉得眼前的这些人会有多少坚定的跟随我等,背离卓氏。”赵捷关切的问道。

“大约一成的人会始终跟着我等,至于多少人会跟随赵氏,卑职也不确定。”赵启斗不确定的回答道。

“既然9成的人皆不可信,那我让你们制造的武器槊可曾泄露出去。”赵捷略显急切的问道。商人重利,为了自己的安危,赵捷不希望自己的武器为他人所知道。

“殿下放心,您要求我们制造的武器全部由我们的亲信人马制造。”赵启斗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赵捷继续吩咐道:“再给你一个任务,帮我秘密制造出一种可以斩断马匹的长剑,我把它叫做斩马剑。武器的整体长度大约两丈左右,剑刃大约一丈三尺左右,可断马而不断。”

“遵命!”赵启斗郑重的回答道:“卑职一定不辱使命。”

“你现在管理着作坊,一定要记住尽可能的招揽工匠成为我们的人。”赵捷顿了顿,接着照应道:“同时也要革新冶铁技术,给予那些革新技术的人丰厚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