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王的一席话登时吓得一众秦臣醉意全无。大良造公孙起代表群臣出列道:“大王,此事断不可行,我大秦历代先王均无此先例,望大王三思。”

客卿灶也随后出列道:“君权天授,凡人岂可为之亚父,姜尚为武王之太公乃周国之权宜之计也,齐桓公拜管仲为仲父乃齐国之恶俗也,此二者岂可效之。”

左戍长王龁随即也出列道:“范先生并非我秦国本土人士,今若大王拜其为亚父,岂不是让天下诸侯笑话我秦人不如魏人耶?”

见到一个又一个重臣陆续反对,秦王也情不自禁的愣住了,一时间气氛僵住了。堂下的范雎见此情景,急忙出列打起了圆场,婉言拒绝道:“大王言重了,辅佐大王成就一番功业是我们这些做臣子应尽的义务。”

秦王大笑一声,就势下坡道:“先生不必自谦,你的忠心和能力我十分的清楚,我看亚父的名号恐怕都完全抵不了你的功劳。”

秦王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看亚父的名号就算了,封你个应侯的名号吧,食邑万户!另赏黄金万两!”

堂下群臣闻言均是默默惊叹,却也不在言语,于是范雎稽首拜道:“臣多谢大王厚爱!”

范雎的话音刚落,秦王转过头,看向了平原君赵胜。他指着赵胜,厉声道:”我听所范先生的仇人魏齐现今住在您家里,希望您派人把他的脑袋取来;不然的话,我就不让您出函谷关。”

酒酣胸胆尚开张,赵胜闻言面露愠色,不满的道:“不知大王您是从哪听这件事的,道听途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哟!魏齐从来都没到过我平原君的府上,否则本君怎么会不知道呢。”。

“孤有准确的情报,那魏齐狗贼就在君上您的府上,尊上三思三思,还是把人交出来吧!”秦王脸色一变,板着脸道。

平原君严词拒绝道:“显贵了还要交低贱的朋友,是为了不忘低贱时的情谊;豪富了还要交贫困的朋友,是为了不忘贫困时的友情。我赵胜在天下还有一定的名气,绝对不会做卖友求荣的事,否则天下人要怎么看我平原君。魏齐,是我的朋友,即使他在我家,我也决不会把他交出来,何况现在他根本不在我家呢。”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秦国作对吗?”秦王恐吓道:“你就把怕我把你关死吗?”

“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平原君出言反讽道:“你应该知道,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最简单的是便是死亡。”

“大言不惭!”秦王怒喝道:“来人,把平原君礼送到使馆!”秦王在礼一字上加重了语气。

就这样,平原君赵胜开始了他的短暂的囚徒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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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邯郸宫,朝会如往常一样照常开始,唯一不同的是久未上朝的赵捷再一次站在了群臣与大王中间的台阶上。

也许是由于昨夜那场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大火,朝会上,群臣之间的关系和谐了许多。无论是赵丹,还是众大臣,都不约而同的没提到刺杀的事件,心照不宣的将蔺相如遇刺的事遗忘在了脑后。

看着堂下一脸政客嘴脸的群臣,赵捷第一次对他们有了厌恶的感觉。不知不觉之中,朝会在赵丹的宣告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