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孙守经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没好气的说道:“鞑子前日里吃过丁将军的夜袭苦头,定会加强防备,当他们和你一样记吃不记打啊。连火药都看不严实,还想着学人家偷营。”说完,还不忘白了金冠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金冠被揭了短当场就急了,红着脸回道:“这事能赖我吗?这平虏堡城墙年久失修,就算不出意外,再放上两炮保不齐就塌了。”

“姓金的,你小子怎么说话?”冯文升一听立马拍案而起,指着金冠的鼻子说道:“按你这意思城墙塌了怪我不成,人家丁将军火炮比你多,那北城不还是好好的吗?”说着,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同金冠争论此事。

眼见房内火药味越来越浓,就听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只见子仁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三人以为子仁要发话,纷纷投来期盼的目光,希望他站能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就见子仁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笑着说道:“手滑了,来你们继续。”说到这时,将目光转向随自己前来赴宴的王命硬、王守官等人:“哥几个咱们换张桌子,别等会他们沈阳卫的人起内讧,打起来溅咱们一身血,有那力气留着杀鞑子多好。”

孙守经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金冠和冯文升说道:“差不多行了,大敌当前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金冠和冯文升这才止住争吵,不过看二人气呼呼的样子,心中对此事多少还是有些芥蒂。

子仁未免内部不合,好言劝道:“这平虏堡临蒲河而建,地下水源丰富,城墙筑的再稳时日一久,难免会因水位的变化出现沉降。我大明如今的火炮的威力可是越来越大,连日轰击下来城墙开了裂也是再所难免。”

冯文升一听觉得子仁说的在理,脸上的怒气立时消退了几分。

子仁这时转向金冠,不温不火的说道:“金兄。你我可是老相识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错就是错下次不犯了便是。”

金冠自知理亏,小声说了一句:“那是自然。”

见金冠还不算无药可救。子仁继续说道:“诸位今日卖我丁守明一个薄面,火药误燃一事休要再提。此战斩获鞑奴首级无数,以是大功一件,万事还是以和为贵。”

虽然这一场争端没有闹大,可是经过这一番波折。众人以无心赴宴,随便动了几筷子便各自回营。

子仁之后又去城上巡视了一番,带了点酒肉给城上守夜的兵丁,巡视一番后才回屋休息。这几日也是确实累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本想起身去城头戒备。

“将军不用去了。”却被丁守铁拦下,就见他嬉皮笑脸的说道:“蒙古鞑子都退了,如今城外已经是人去奴空。孙将军担心有诈,还派侦骑出城探查,发现鞑子小部已经退回了草原。大部人马一路沿河往东而去。”

见鞑子退的如此干脆,子仁正在纳闷,这时金冠跑了过来,阴晴不定的说道:“子仁,孙守礼和曹锡远二人来了,你可千万小心着点那个姓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