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仁听闻,看着河对岸狼狈退去的蒙古鞑子,气定神闲的说道:“慌什么,蒲河上以无桥梁可供鞑子通行,小股鞑子即使从水浅处强渡过来,断然不是我们的对手。而且对岸的鞑子大部以被击退,余下的鞑子还能剩几份战意。”

说到这时子仁似乎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李把总,日后在军营之内,你我还是以官职相称为好。”

“将军教训的是。”这名叫做李正功的把总到也机灵,改口后说道:“据探马回报,上游的鞑子确如将军所料,过河者不过百人,此时正在岸边犹豫不前。到是下游的鞑子不知从哪找来了不少木板,搭在被撤去石板的桥墩上。如今以有五百余骑渡过河来,还在不断集结,还望丁军门早做提防。”

“来的好!”子仁大喝一声。

“孙光祖、雷镇威听令,命你二人率领沈阳卫人马和火器司在此留守,一旦上游鞑子来袭,发炮将其轰退即可。鞑子不过寥寥百骑,你等可有信心?”

子仁留守此处兵马不下千人,还有火炮为依仗,孙光祖自信满满的说道:“雷把总的火器司神勇,得其相助我等定能旗开得胜。”

虽然二人平级,可孙光祖刚见识过火器司的威力,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这么点鞑子就怕他们不来,否则让我老雷架炮一轰,保证连渣都不剩。”雷镇威见杆就上,大笑着说道。

“爹,都轰碎了可不行,鞑子的首级可还要留着请功用。”雷铁弹站了出来。半开玩笑的说道。

“少贫嘴!”子仁笑着回了一句,随后转回正题:“王命硬、曹锡远率领本部骑兵随我去下游诱敌。”说到这时,冷冷看了不知所措的曹锡远一眼,继续说道:“李正功、周大岐,王守官领兵在香秋山设伏。”

“听从丁将军号令!”李正功身为李如梅的亲信,深知子仁同李家之间的关系。立刻大声回道。

“得令!”王命硬、周大岐、王守官眼见对岸鞑子血流成河,士气大振,三人一同斩钉截铁的喊道。

唯有曹锡远目漏迟疑,支支吾吾的说道:“丁将军,我手上马匹尽失,这诱敌一事……”

“这事好说。”子仁不待曹锡远把话说完,便将其打断“来人啊!给曹指挥和他的部下都牵几匹好马来。”

王命硬会意立刻牵过了三十四匹“好马”,曹锡远余部正好每人一匹。

曹锡远看到这几匹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哪是马。除了几匹勉强能称为下马,余下的都是最下等的“驹”,其中几匹看上去还没驴大那。

曹锡远知道子仁这是想借刀杀人,刚想开口争辩,却被子仁抢言道:“命硬,我大明军中,临战怯敌不听号令者该当何罪。”

“此罪当诛!”王命硬说着举起了手中马刀,子仁的部下也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刃。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曹锡远一行。

看到子仁属下眼中的杀意,姓曹的知道此时如果开口推脱。立时便会命丧在此,唯有硬着头皮上阵,或许还有一条活路。